盛岸:“陆尉将,你们聊,我回去了。
”
陆洲:“嗯。
”
完了,明天要一川风雨了。
季容夕眼睁睁地看着盛岸干脆利索地关上了门,咚的一声,撞得心颤。
扭头,陆洲已坐在白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大套间一水的白,陆洲是行走的白,整个一冰窟。
季容夕开口:“尉将,您找我有什么事?”
陆洲:“自己想。
”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孽缘重逢呗。
但陆洲还没表明他是电话里的那位,季容夕就继续装傻。
季容夕:“我们没见过这种制服,没认出您的身份,我们会检讨的。
”
“哼。
”
“我对狙击不熟,跟盛队的教导无关。
”
“呵。
”
这位不说话,季容夕聊不下去了。
“继续说啊。
”陆洲斜睨。
“我一人说不了相声。
”季容夕幽幽地说,聊天得你一句我一句才行,一人演不了双簧。
陆洲摸出一把枪拍茶几上:“现在想起了吗?”
黑麋鹿r9,莨苕纹钢印,在白茶几上黑得发亮。
半个月来,季容夕反复练习了再见时的情景,见了,心口还是不自觉地窒息。
季容夕深吸一口气:“原来是你,抱歉,当时迫不得已。
”
陆洲:“谁逼迫你呢?”
没有谁逼迫,是形势逼迫。
混入slk组织一直没接触到核心人物,雪山之行,机会稍纵即逝,季容夕决定破釜沉舟赌一下。
结果,他赌赢了。
一条人命,换来吴大少的信任,也换来几年后slk组织的覆亡。
当然,季容夕清楚,这个赢是以那人的性命为代价。
愧疚,如一颗子弹,狠狠地钉入季容夕的心口,午夜梦回,辗转难安。
见他沉默,陆洲冷冷地说:“杀我就是唯一选择吗?”
季容夕轻声说:“不是。
”
他想过很多解释的理由和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