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洲的质问相比都很苍白,近乎狡辩。
既成事实,就认了吧。
季容夕停了一停:“五年里,我就是slk的一把枪。
射杀的人里,有该死的人,也有无辜的人,甚至有旧日战友和……每个人都能这么质问我,我不反驳。
”
陆洲冷笑:“对,国家不会审判你,因为你是功臣。
但对于我个人,你永远是一个罪人,见死不救,还亲手送了我一颗子弹。
要不是我命硬,现在站这里的就是一个鬼魂。
季容夕,你欠我一条命!”
欠了一条命?
不止一条。
卧底的路肮脏、鲜血淋漓。
进入slk的漫长时间,就是不断放弃珍贵东西的过程:放弃正义感,放弃道德,放弃生命,唯独没有放弃坚持。
摧毁slk,是支撑季容夕坚持下去的唯一信条。
如今,世上再没有slk。
季容夕也就失去了支撑的借口。
勋章不能掩盖命债,发出的子弹取了别人的性命,现在反过来一颗颗地钉回他自己的心口,发芽,抽枝,野蛮生长,肆意汲取季容夕的血,煎熬得他彻夜难安。
而今,有一个人从深渊走出来告诉他:你欠我一条命,我要&ltahref=”&ltahref=&quot52shuku/tuijian/fuchou/”&quottarget=&quot_blank&quot&gt52shuku/tuijian/fuchou/”&lt/a&gttarget=”_blank”&gt复仇&lt/a&gt。
季容夕竟有种欣喜感。
仿佛一颗钉入骨髓的子弹,忽然拔出。
季容夕扬起脸微笑:“枪在你手里,你来决定。
”
“决定什么?”
“我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