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狰狞,就像两个发狠掐架的小学鸡。
终结这场战斗的,是挂在餐厅拐角的一副白散舞扇的挂画。
只见流浪者一手扯着散兵的长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在墙上。
却没曾想散兵的脑袋直接撞在挂画上,挂画前的玻璃“咔”的一下碎裂,装裱的画整幅掉落,砸碎了放在餐桌上的花瓶。
随着花瓶的碎裂,里面的水“哗啦”一下流出来,随着浸湿的画卷变成了一滩粉紫色的水。
一片粉白色的玫瑰花瓣随着粉紫色的水悄悄流走。
万籁俱寂。
散兵的手不自觉的松开流浪者的神之眼和下巴,流浪者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散兵的头发和脖子,两个人表情僵硬,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完了”两个字。
而看到这一幕的林渺渺感觉天塌了,失去全身力气的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仿佛要抓住什么已经无法抓住的东西。
她颤声道:“我的画……我画了两个月的小白散……”
散兵反应快,率先低头道歉:“对不起!”
流浪者从地上捡起画卷,看见被水浸湿的自己的脸,神情有点不自在:“抱歉。
”
看见白散的脸都糊了,林渺渺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流浪者想安慰一下她:“呃,咳,虽然画没了,但人还在,你、你还可以……”
林渺渺将视线缓缓转移到流浪者身上,那种恐怖的眼神让流浪者打心底的发寒。
流浪者不自觉的大声:“我可以赔。
”
散兵嗤笑:“你拿什么赔?一穷二白的家伙。
”
流浪者瞪他,直接来了个三连嘲:“你也有资格嘲笑我?我赔不起难道你赔得起?三脚猫的绘画水平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