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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那夜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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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天宫莅临人间巡视的神仙,神色和语气虽是浅淡,气势和言辞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

     温妪躬身忙道:“郎君教诲的是,我这就叫婢女去给少夫人送双麂皮靴来。

    ” 宴衡置若罔闻,温妪的肩背一直弯着。

     纪栩猜测,宴衡是对温妪的回话不满,毕竟他亲自指出了温妪的错处,温妪仍倚老卖老,不对主子的事情亲力亲为以示弥补,反而使唤下人借花献佛。

     可是,宴衡哪里知道,温妪是受了纪绰的命令要盯紧她,何况她这个替身恰巧遇上了他这个姐夫,温妪更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以防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她穿单薄的绣鞋出门,这实属无奈。

     纪绰接她过来宴府,便把她的旧衣旧鞋丢掉,她平日只在纪绰寝房旁边的东耳房活动,最多涉足寝房,冬天房里烧着地龙,纪绰不知是有意无意,也没有给她置办出门的冬鞋。

    纪绰的脚量比她大,她穿纪绰的鞋子走路拖沓,故而情急之下,就穿单鞋出来了。

     温妪是纪绰的乳母,她既扮作纪绰,肯定得替温妪解围。

     纪栩上前搀住宴衡的衣袖,娇声道:“我平日在温姆面前多有任性,她也是拿我没办法。

    你前几日不还说我身子不适也没仔细喝糖水,今晚之事,你睁只眼闭只眼了。

    ”说着,轻轻地摇他手臂。

     宴衡注定她半晌,失笑道:“是不是只有夜里,你才不会畏惧我?” 纪栩听温妪说过,纪绰和宴衡成婚的过去一年里,两人因着守孝,夜里极少独处。

    她代替纪绰和宴衡亲密的那一夜,恐怕是“夫妻”头一遭耳鬓厮磨。

     想起那日纪绰对宴衡避如猛兽,她觉得好笑又可悲,此时宴衡问起,她少不了得替纪绰怪异的行为圆场。

     纪栩想了想,压低声音:“我那会儿上面还疼,下面失血,可伺候不了你。

    ” 宴衡在她脑门弹了一下:“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不知分寸的好色之徒?” 纪栩掩嘴笑道:“看着像张着血口,难以餍足。

    ”说着,比了个鬼脸。

     宴衡作势抬手,纪栩以为他要欺她,连忙小跑,却被他从后一把箍住腰身,打横抱起。

     “干、干嘛?” 纪栩拽住他的衣袖,紧张得说话都支吾。

     宴衡勾唇笑道:“干……我们那夜未完成的事,好坐实我难以餍足的罪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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