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应该给我看。
还不扭过来。
”
————
阿桃伸了一个懒腰。
似乎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有喝茶的亚瑟,画画的马修,阿尔弗雷德。
回忆的风都是温和的,氛围都是其乐融融的。
“马蒂,在干嘛。
”
梦里的少年马修在握笔,坐在她右边,现实里身材挺拔的青年也握着笔,坐在她右边奋笔疾书。
她把脸放在他左胳膊上,眯着眼睛。
“庭审记录。
”马修停了停笔,下一秒放下笔,没忍住,伸手摸摸滑嫩的脸蛋。
“睡起来很滑?”
“所以我怀疑你是不是偷偷在梦里保养自己。
”
“什么时候写完呀,接我借鉴借鉴?”女人用脸压着他的手臂,一只手在他侧腰来回敲击。
“……本来就是在写你的这份。
”在场的翻译人员都要写一份当天的翻译记录报告,在庭会上,由于时间紧张,心情紧张的缘故,翻译员都会简写,到了晚上才会写一份比较完整和详细的报告上来。
而且他们只写自己那部分翻译内容。
马修的记忆力好到什么程度,假如庭审记录机倒着回放的话,人们就会惊讶地发现,马修的庭审笔录能做到和所有人的问答一字不差的程度,同时能做到多种语言翻译,还能给每个人的表情进行批注。
意识体本来就是bug,马修不能表现出来他过于不是人的天赋,只能进行删减。
再删减片段,就会被阿桃借鉴借鉴,放到她笔录上来。
“你真好——大感谢——”
“宝宝!”
阿尔弗雷德挥挥手,很憋屈的,“我还在呢。
”
他就在她对面,怎么一醒来就和马修说话,不和他说话……
学着她的动作,阿尔弗雷德也只把脑袋放在桌面上,“你都没发现我!”
“哎呦哎呦谁家小伙儿嘴巴翘这么高。
”
“马蒂可是帮我摸鱼的,你在干嘛?”
“我。
”
“哼,本来画了一张素描的,还是速写,哼。
”
他嘟嘟囔囔。
“啊?”
“不过不想给你了,你就,桌子上有面包篮喏,给你的面包。
”
“啊。
”阿桃一口咬住马修送过来的面包。
阿尔弗雷德气的眼里直冒火。
“蹭蹭马蒂?”
“给你!”
一张素描被拍在桌子上。
她抬头瞄了一眼,画的正是把头埋在胳臂里睡觉的自己,还有旁边低头工作的马修,虽然是素描,明明只用了黑色,但是就能画出头发光亮程度不一样,光影被处理的极好,连发丝都能画出来蓬松,衣物画出来细小的褶皱。
哪怕是没有露出来面容,阿桃也能察觉到,他笔下流露的细腻心思。
她的身体周围是有光的。
“呀,偷偷观察我?”
“我是明目张胆!”
“好啦好啦,过来摸摸头?”
“哼!”
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头,阿桃感慨,“话说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证件,就放我进来了?”
“记者证……是借着采访为由,溜进来的吧。
”
“不重要。
”
阿尔弗雷德说,“面包还要抹果酱吗?”
“我来帮你抹。
”
“张嘴。
”
他不由分说就要投喂她。
“啊。
”
“咬住了。
”
“有空帮我倒个咖啡。
”马修头也没抬,把他的咖啡杯推过去。
阿尔弗雷德摸摸鼻子,忍气吞声拿着杯子的离开了。
“使唤他办事还是很爽的吧,马蒂?”
“是他老是打扰我。
”
“马蒂,小时候有一次,我好像看见你在偷画我?”
那时候,少年马修还是没有发育完全的身材。
“不是那一次,是,很多次。
”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的笔下画出来各种各样表情,各种各样姿势的她。
“啊?”
“那是画画的你在认真观察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抬胳膊。
“被压麻了是不是,帮你按按。
”她立刻要将功补过。
“不是画画的我,是,任何时候的我。
”
“意思是先成竹在胸?”
“阿尔弗雷德也差不多。
”
猛的,阿桃发现她突然和马修对视了。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是金色的。
金色睫毛也遮盖不了一双紫色眼睛里投射出来的光芒。
“别看他小时候老是跑来跑去的,都在暗中观察你。
”
“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空手回来了。
他凑近一点,向着她微微低首,他的身上有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特有的味道,混了点剃须膏。
“咖啡?”
“咖啡还在泡,等会儿——”
“要亲一口——”
撒娇黏人大狗恨不得天天贴在她身上。
“刚睡起来的宝宝皮肤可好呢,我就喜欢摸。
”
“噗,还有被睡出来的红印子,我再加几笔。
”他说着要去素描纸上加。
“不行!”她按住那张纸。
“不能加,好丢脸。
”
“好真实嘛,好可爱嘛……”
“也不行——”
“不过也没事,都在我眼睛里,”阿尔弗雷德指指眼睛,笑得没心没肺。
“嗷你拧我。
”
“打是亲骂是爱。
”阿桃淡定极了。
“我都舍不得打你,你居然打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呜呜呜呜呜。
”
“……假哭。
”
“呜呜呜呜呜。
”
没等他嚎了几嗓子,马修受不住地堵住耳朵。
“马蒂你也嫌弃我,说好了是好兄弟的你!”
“太吵了。
”
“要不你帮她写记录?”
阿尔弗雷德选择闭嘴。
作者俺:预计五章内完结。
本章时间线,原时空,纽伦堡审判,原时空,美洲新大陆,约15世纪,本时空,东京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