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褪去了血色,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半月形的印痕,身体因为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反抗吗?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被巨大的无力感淹没。
看看周围,这间奢华的、由他一手掌控的办公室;想想外面那些身份不明、但显然都听命于他的‘员工’;再想想这个男人所展现出来的、远超她认知的财富和权势……以及他从一开始就布下的、天衣无缝的骗局。
她拿什么反抗?又有什么资格反抗?她不过是他早已选定的、这场荒诞‘cosplay’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一个连自主意识都被剥夺的玩偶。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掉下来。
她知道,眼泪只会取悦他,只会让他更加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秦意臻终于找回了一点点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一种卑微的、近乎哀求的语气:
“江……江总……“她艰难地吐出这个称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我……我的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像蚊子哼哼。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地毯上那繁复的花纹,仿佛那里藏着她唯一的救赎。
“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她语无伦次地补充道,试图用现实的时间限制来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喘息的空间,“能不能……能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
她没有说“放过我“,也没有说“不要这样“,她只是卑微地请求,将这场即将到来的、注定充满屈辱的‘体验’,限定在一个时间框架内。
这已经是她能鼓起的最大勇气,一种近乎绝望的、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挣扎。
江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听着她断断续续、充满乞求的话语。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桌面,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一个小时?
她的请求在他听来,并非反抗,更像是一种……默认和协商。
默认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只是在时间上提出了要求。
这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看来,他的‘小秘书’虽然害怕,但骨子里,似乎还是保留了一点属于‘社畜’的、对时间的‘敬畏之心’。
或者说,她还在徒劳地试图将这场失控的游戏,拉回到某种可以理解的‘规则’之内。
“一个小时……“他拖长了语调,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对你的‘指导’?“
他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将‘结束’歪曲成了他单方面行为的完成时限,再次强调了这场
‘体验’中两人之间绝对的权力不对等。
秦意臻浑身一颤,却不敢反驳,只能更加卑微地低下头,默认了他的说法。
“嗯,“江冽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如同寒潭,“也不是不行。
“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是一款最新型号的、价格不菲的手机,与他此刻“总裁“的身份相得益彰。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屏幕的光芒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专注。
然后,他将手机屏幕转向秦意臻,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正在倒计时的计时器——59分多钟。
“时间宝贵,“江冽的声音带着一种轻松的、仿佛只是在提醒下属工作进度的口吻,“那就开始计时吧。
“
他将手机随意地放在了办公桌上,屏幕亮着,跳动的数字如同审判的钟声,在秦意臻心头敲响,,无声地催促着,也无情地宣告着,这场限定时间的、充满屈辱的‘办公室恋情’,正式拉开了序幕。
“好了,我的秘书,“江冽的目光再次落在秦意臻身上,以及她旁边那个依旧静静躺在桌上的内衣盒子上,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别浪费时间了。
五分钟换衣服,现在……还剩四分多钟。
“
那冰冷的倒计时,和更加冰冷的命令,将秦意臻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抽干了。
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拿起那个盒子,走进这间豪华办公室自带的、隐藏在书柜后的休息室里,换上那件象征着耻辱的“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