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口中得知。
“眼镜蛇?”
“对,就是刚刚那个戴眼镜的,姓佘,我和禹成给他起的外号就是眼镜蛇。
”
合着男生在背后蛐蛐别人也得取外号。
朱茗发现了盲点:“他从6岁起就戴眼镜吗?”
陈盛语塞片刻,边打方向边应:“对,他好像属于遗传的近视。
然后佘家在a市的生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他人也比较横,所以就是当时一群孩子中的孩子王。
”
他说:“我家是因为我爸的工作举家迁到a市的,在这些家庭中算是实力比较弱,而且我爸是突然发家,见识相对较少,在圈里闹过笑话。
那些孩子知道了,对我也就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
”
朱茗点点头:“我理解这种感觉……因为姓朱的缘故我小时候也总是被嘲笑。
”
“……可能比那再严重一点。
”陈盛解释,“我经常被说是‘暴发户’‘乡巴佬’之类的。
”
朱茗也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倾听一样应和:“那确实很难听。
”
“是吧。
但是我知道我爸想在a市站稳脚跟还得巴结他们家,所以虽然挨骂,每天也还是会跟他们一起玩。
”
“我好像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
”朱茗努力回忆,“因为我妈说他们叫我小猪是表达友好的意思,而且也确实有些小朋友是很友善地叫我小猪。
”
陈盛瞄她一眼:“那你就当他们都是友好的不就行了?”
“那还是有点区别。
”朱茗解释,“到底是不是在骂我,从眼神和面部肌肉……”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陈盛给她打住,他实际上对朱茗小时候被起外号的事没什么兴趣,只敷衍道,“那还确实没招,你的感知是准确的,那连精神胜利法都用不了。
”
“嗯……所以就多画画嘛,否则如果只有摄入没有输出的话会很难受。
”感知到陈盛的情绪,朱茗便把话头扯了回去,“那如果我是因为妈妈的误导,你又是为什么要继续跟羞辱你的人一起玩呢?”
“可能就是天生的生意人吧。
”陈盛说着挑一下眉毛,居然看起来有点得意,“没人教过,就是耳濡目染,知道跟一些人不能交恶,否则对我爸的生意有影响。
”
他回忆着:“那时候被骂的第一反应其实也不是难过,只是有点愁,因为发现想融入他们之中很难。
然后我就决定先巴结最不排斥我的那个。
”
“禹成哥?”
“对。
当时我们一起玩的人很多,大致分为两个小核心,一个是眼镜蛇,另一个就是林禹成。
”陈盛说着会心一笑,“其实现在想想,以他当时的行事作风能混成那样,还挺让人费解的。
真就没有任何社交技巧,全是人格魅力,他就是让人愿意跟他走得近。
”
“发现他那边不排斥我之后,我就更多地凑到他们那边去。
但是我是试图融入眼镜蛇那边未果才投奔另一边的,这又让眼镜蛇很不爽。
”
朱茗眉头皱起:“可他不是瞧不上你吗?你不再和他一起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这就涉及到一个站队问题。
我当时做得确实不好——一般来说只要选边站队了,不论如何都只能一直站下去,混不动了再投诚另一边,那个叫二五仔。
虽然在一群孩子当中讲这个可能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你也知道,孩子圈有时比大人圈更难混,小孩子较真起来远比大人恶毒。
”
“所以他们就一直找你麻烦?”
“对,甚至当时最热衷找我麻烦的几个,就混成了眼镜蛇身边的核心成员,其他看不下去或者胆子小的,就被无限边缘化。
这个时候我有向禹成求助过,但我掰扯了一通他也没明白我的困境是什么,更不理解我的处境跟他有什么关系。
”
陈盛低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他和眼镜蛇有本质区别,以他为核心的团体并不是眼镜蛇那样的拉帮结派,而是主动依附。
在他眼里大家都是朋友,所以他这里没有等级,他也不会对团体成员负有保护义务,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松散的集体。
”
“于是我等于是背叛了眼镜蛇,但也没有找到新的庇护所,他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