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留下的伤口已结痂并未感染,一日不换药问题不大。
冯济收好手头工具,转身瞧了一眼将军,他正直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唐慈,似乎看愣了神。
唐慈面色苍白如纸,与她身上所着白衣融为一色。
白奎将她浑身上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却并未找到孔尚对她用刑的痕迹。
他原以为会在这张如鬼斧神工雕刻的脸上看到孔尚的大名,还为此感到惋惜,但那张脸干干净净,令他莫名心下松了一口气时,又好奇孔尚把烙刑用在了她身上何处。
不知不觉间他已看了许久,冯济一直弯着腰却未出声提醒,待他恍然回神时冯济只觉得自己的老腰怕是要直不起来。
白奎察觉自己失态,赶紧和冯济出了这间房子。
转眼到晚上,门口守卫刚刚换岗,便见将军站在门外。
白天的守卫不敢所有阻拦,晚上亦是如此。
屋内点了一盏灯,墙上白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说不清自己为何又来此处,坐在床头就这么默默看着灯下沉睡中的唐慈。
白奎接连几日出现,令门口守卫大为震惊。
白奎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有时看着唐慈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他竟然想着自己身边要是有一个菩萨似的人儿也绝对不会乐意旁人多看上一眼。
意识渐渐清醒时我便察觉出身旁有人,一瞬间无数的画面涌入脑中,巨大的痛苦下我狠狠咬住舌头保持镇定。
我没有睁眼,也不敢睁眼。
我怕一睁眼就是军师大人吃人的面孔,就是当日鲜血淋淋的画面。
只要我不睁眼便可相安无事,于是就这般缄默着又过去几日,某一日睁眼见到守在床边的将军我吓了一跳,眼珠子四处转溜确定没有军师大人的身影时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军师大人去了何处,当然我也不关心,只要别让我见到那煞神便可。
将军日日都来,却不做任何事情也不说一句话,我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最近我日思夜想皆是当日军师大人对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