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
“我女儿。
”闻祭闭着眼,吐了三个字出来,然后又没了声响。
他对于卫梓诸还是极为放心的,相信一切他都会安排好。
卫梓诸对身后的人说了句胡语,有人上前来抱起了闻玉人,跟在卫梓诸身后。
她没有挣扎,只要这伙人还在一块,闻祭还在她周围,她就会乖乖跟着。
卫梓诸抱着闻祭上了马,看见闻玉人一直不放心地看着这边,也没有多说什么,扯着缰绳向着狼煞的方向前进。
怀里的人无比安静,偶尔从厚厚的面巾下漏出几声咳嗽,带着令人觉得不详的驳杂浊音。
卫梓诸刻意不去看他,只是注视着前方。
所有的忧心并没有在此刻缓解,他仍是心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仔细去辨别,其中的负面情绪已无法遮掩。
他甚至无法像以往一样,见到闻祭,便自欺欺人地粉饰太平。
“我真的好恨。
”他的声音含混在喉咙里,却清楚地传入闻祭的耳中。
闻祭仍是闭着眼睛,像是随口应声,却是认真在倾听:“恨什么?我吗?”
“我不知道。
可它确实因你而起,我却不想加于你。
我爱你还觉得不够,还哪有心分给恨。
”所以这份恨飘在不实处,对他时时煎熬,卫梓诸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点,能安抚这煎熬的只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你所有的避而不谈都在拉开我们的距离,我是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而你却不稀罕看一眼。
可是在我觉得无望的时候,你又真切看见了我,甚至回应我。
这让我不知所措,所能做的只有牢牢抓紧你。
”
闻祭没力气,只能在心里骂他一顿,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好,于是又骂了他一顿。
闻祭的逻辑是:向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能自己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呢?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都该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