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孤儿院有些年久的木门被推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
“雪时?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记忆中温暖柔和的声音再次出现,雪时猛地抬头看向房门处。
温院长拿着一个小罐子走了进来,眼里是心疼与抚慰。
雪时房间的窗户面对着下午的太阳,不喜欢晒太阳的他总是会拉上窗帘,此时的房间还有些昏暗。
温院长看了一眼雪时依旧安稳地躺在床上,于是多走几步拉开了窗帘。
对于雪时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在了他的床铺上,他不自禁地闭上眼,随后又立刻睁开,开口:“温妈妈。
”
“你这孩子,”温院长拉开窗帘来到雪时的床铺前,将小罐子放在雪时的床头,“前段时间降温,让你多穿衣服你不听。
现在倒好,感冒了。
”
雪时看着温院长那熟悉的抱怨的表情,听着那让人心酸的声音,眼角不自觉泛酸。
“温妈妈。
”甫一说完,雪时那蓄积已久的眼泪眨眼间就滑落下来,眼眶泛红。
“哎哟,”温院长叫一声,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拿出那小罐子,哄着雪时说,“你看看,你不是一直想吃糖吗?我一直不准你吃,现在可以吃了。
”
雪时顺着温院长的手往那边看去,不知道是用来装过饼干还是卡片的旧罐子里面满满的都是五颜六色包装的糖果。
雪时终究还是清冷的性子,眼泪只滑过那一滴,在看见那罐糖果之后就彻底收了起来。
稍稍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着竟然比平时还要阴郁冷情。
温院长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了雪时休息,再唠叨几句之后她就嚷雪时躺下继续休息,而后关门离开。
听着温院长的关门声,雪时内心并不如表面的平静,他看着窗外的余晖,忍不住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