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次我们会请陈先生到警局一坐。
”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间,是棋逢对手的狠戾。
圣心医院的候诊屏上滚动着梁奇的排班表,不仅“今日号满”,就连未来一周也被排满。
祝希数着第四个拎爱马仕包出来的年轻女孩,终于在手机屏幕显示十二点零九分时,诊室门“咔嗒”打开。
祝希要等的人叫梁奇,三十出头,是林永昌的主治心理医生。
“梁医生您好,我......”
尾音还没来得及展开,梁奇的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框,祝希手腕突然被男人力道极大地挥开,整个人踉跄着撞向墙面。
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温热的掌心及时托住女孩腰际,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掠过鼻尖。
祝希站稳身子的瞬间,看见碎成渣的玻璃杯正躺在地砖上,液体流了一地。
“现在是下班时间。
”梁奇冷冷地看两人一眼,皮鞋径直碾过满地碎晶。
“没伤到吧?”头顶传来低沉却温柔的嗓音。
扶着她的男人已经礼貌地退后半步,指尖虚虚护在她腰处。
祝希站稳身子,抬头时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瞳孔,“没有没有,谢谢你。
”
白大褂领口处的银质胸牌闪着微光,祝希瞥了眼:心理科,裴予白。
“对不起,你的杯子......”
裴予白摇摇头,盛着温和的笑,“没关系,一个杯子而已。
”
他弯腰捡起地上碎片,用纸巾裹住碎玻璃,“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不如现在陪我去挑个新的吧。
”
“好啊。
”祝希点点头,这样不仅能表达自己歉意,还能顺便打探打探方才那位梁医生。
一路交谈,祝希得知裴予白是心理科主治医生。
虽然才二十七岁,却是位名副其实的心理学专家,回国前就已是年少成名的天才心理学家,拥有一所大型心理健康研究中心。
不知为何,裴予白放弃了国外一切,于一个月前定居本市,目前致力于研究犯罪心理学。
“裴医生,你和梁医生熟吗?”
站在超市货架前,祝希状似无意间开口。
“不算熟,你找他有事吗?”裴予白指尖悬在马克杯上方,指节轻轻叩了叩杯壁。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听说梁医生在这方面是专家,可他的号实在太难排了。
”祝希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真切的苦恼。
男人放下雕花玻璃杯,听后只是笑笑,“不考虑我吗。
”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