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护腕的缠绳,柳蕴初咬牙攻势愈发猛烈强硬。
底下先行通过的小股敌军被全歼于隘道口,峡谷内又被乱石从中部阻碍隔开,后方亦有精锐阻击。
左部王兵马如此进退不得,潞国精锐士气大增,凌空与敌将交手的潞国将领也受到人心士气增益,出手越来越凌厉,人数少但战意高昂。
眼看林胡左部王见势不妙就要独自逃开,镇安将军与柳蕴初对视一眼,柳蕴初心一横:“你且去!”
打都打到这了,怎么能让头头给跑了!
趁乱中她掐诀布下迷雾,同两名副将拼尽全力阻拦要回护左部王的修士。
场内胶着,场外的祸徊和宿准的心也提着,面色阴沉如墨,无声的焦躁在二人间不断蔓延。
可只要她还不到极限,谁也不会出手干预。
祸徊满头银发被玉簪挽起,立于野草嶙峋中不动如山,眼里似有寒冰积聚,一眼望不到头。
两个月来,每次战斗他们都隐匿气息守候一旁,眼看她从血肉横飞的战场手抖强撑依靠护卫策应,到跟随先锋主动厮杀陷阵,他们有心历练,她何尝不是心如明镜,有意深入险境。
越是凶险,他们越发见证柳蕴初出招之狠厉,对上高于己身的敌人往往剑走偏锋,大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
这份决心,他们无法强留柳蕴初,在这幻境之中唯有不手软才能助她前路少些折戟半途的危险。
密切关注的峡谷中,柳蕴初竭力挑飞半截袭向她的断枪,接着她用尽浑身灵炁防御生生接下对面一招,顺着对方力道被击飞的人,眼中燃起得逞的意味。
敌人顿感不妙,头顶轰隆巨响炸开,那倾尽中阶修士之力的断枪一把击塌峭壁上凸起部分,大片山石携着能见度极低的石屑恐怖地朝他坠来,即便是中级修士也难抵挡山石倾塌。
他才堪堪狼狈躲过,一点银光以迅雷之势从尘灰中穿过在眼中无限放大,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天旋地转,他睁大了眼看到自己那半截身躯在远处摇坠而下……
抓着凸起石块的柳蕴初感知到对方没有气息的一瞬,紧绷泛白的手指终于支撑不住地松开,银白刀身顺利回旋分毫不差地贴着肌肤将她的衣袍钉入背后崖壁,止住了下落趋势。
见那厢镇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