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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聪慧,”她没有起身,跪在雨露身后,心知到此时已经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奴婢善做药膳是宫内皆知的,而姜姐姐尤善做糕点却只有几人知晓。
”
“太后爱食甜,她做的点心,方子总要多两钱糖粉。
”
“宫内尝过姜姑姑手艺的人不多,奴婢会做糕饼,也是因有曾她指点。
”白鹤垂下眼,迟迟不敢抬头看她,心下无奈,知晓她已猜出了大概,便直言:“早前见了那方子便觉熟悉,直到尝了,才认准是她的手艺。
”
话音落下,殿内静了半晌。
雨露自嘲般笑道:“原是我贪食又张扬惹得麻烦出来,倒没什么好怪你的。
”
“娘娘待人赤诚,性情率真,然奴婢实不能背弃旧主。
”白鹤一向是稳重的,眼下语调却带了些哭腔似的,又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陛下是奴婢旧主之子,虽性情有些偏执,但确是真心待您,就算是现下知道了您的来历,也不舍得——”
后半句没有出口,她再次磕了头,诚恳道:“娘娘,天家手足之间皇权相争,您继续在陛下与亲王之间周旋,前路必是雨僝风僽……”
“我知道。
”雨露站起来转过身,俯身扶她时发髻上流苏微微晃动,如玉温凉的手抬起她小臂,垂眸望向她含着泪光的眼,冷静地回答:“但我别无选择,也不能再孤注一掷地赌了。
”
无论楚浔现下待她有多好,有几分真心,他都还没能给她一个真正笃定的未来。
无论谁输谁赢,都要做一辈子的君王,难道要她留在后宫与其他女子争这一个夫君。
其实雨露没得选,且一个也选不得。
她得借着他们,自己走出条路来。
白鹤叹了口气,勉励般对她笑笑:“娘娘收拾一番吧,宫门口停着带您出宫的马车,陛下一早安排的。
”
雨露一颗心像要从胸口跳出来,无措地问道:“虽说是之间说好的,但他如今,还愿带我出宫?”
莫不是将她带出宫去杀了?
以楚浔的性子,将她提到楚渊府邸门前杀都不是没有可能。
似乎是瞧出她的胆怯,白鹤忙说:“娘娘宽心,陛下既是已答应过您,自是不会食言,绝无旁的意思。
”
雨露恍然想起从前楚浔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恐吓的话,打了个寒颤,怕出了宫这暖玉阁便会被烧成灰烬,再回宫时她这个舒嫔已经死于火场,被关进金銮殿的密室里。
他不会杀自己,但以他昨夜行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