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夜晚的沉柔,“补点糖分和蛋白质,修肌肉。
”
许琳舟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只闷头接过牛奶。
“你打算几点睡?”他站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桌上一堆乱糟糟的草稿,又看她眼下青得发乌的暗影,“别写太晚了。
”
“嗯……再撑会儿,就快好了。
”
她重新攥起笔,“这道题没搞懂。
”
谢惟沉了几秒,弯腰俯身看过去。
男生靠近时带着一股微凉的气味——白松香夹着淡淡药皂香,干净清冷。
他一手撑在桌角,动作看着像是给她让出空间,实际上从气场上牢牢把她围住,不让她再逃。
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发,他的气息打着旋儿钻进她耳后,弄得许琳舟耳朵发烫。
“曲线题?”
他一瞥题目,声音慢悠悠带着点笑,“你挑最变态的压轴熬夜,是嫌自己不够焦虑?”
“关你屁事。
”
许琳舟咬牙,指节撑着太阳穴,懒得理他。
谢惟轻轻笑了声,像是早就习惯了她这副炸毛样。
“要不要我教你?”
许琳舟一下又想起那个月考后她妈说的话,还有那些用谢惟当标杆话术里的语气,她眼皮动了动,看了他一眼——
那个成绩永远稳定年级前十、校服永远整洁利落、在老师面前永远恭敬得体的大少爷,现在正微微俯身站在她旁边,说:“我来教你?”
呵。
“你教?”她嗤笑一声,把脸扭回去,“你最好只在家长面前保持完美形象就行,用不着内卷我。
”
他挑眉,好整以暇地撑起下巴,看着她慢悠悠道:“放心,我教课也是投资的一部分,不是慈善。
”
这句话像某种开关。
许琳舟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达成“合伙人协议”的那一天——
初二暑假,她接到省青训队突击训练营的通知,可交费截止时间太急了,她妈又铁口否定:什么青训队,不耽误学习了?不给!
那天她练完球,在回学校途中的饮料摊前蹲着喝冰可乐时,他路过看到她一个人窝着肩膀背包,一问之下听明白了情况,只淡淡说:
“我可以帮你。
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