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前被黏湿的碎发,然后一路缓慢地向下,指腹滑过她鼻梁和嘴角。
“睫毛在抖,装睡技术和你撒谎一样差。
”
许琳舟闭不住眼了。
她猛地睁开,愤愤想顶一句什么,却一下撞进谢惟近在咫尺的脸。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他左眼角那枚极浅不易察觉的小痣,还有刚洗完头后仍滴着水珠的一缕发梢正垂下来。
她鬼使神差伸手想帮他拭去那滴水,却被他迅速扣住手腕,掌心相贴的位置甚至传导出了她肌肤未褪尽余热的一点抖动。
“听到多少?”
他语调还算克制,可嗓音尾端沙哑又黏,不加掩饰地暴露出他还未散净的生理冲动。
“什么听到……”许琳舟强撑嘴硬试图收回手腕,却像被锁定一样动弹不得。
谢惟目光扫过她半湿不干的颈线,又低头靠近,在毫无预警中贴上她额头,湿发划过她耳际,留下触电感,带着挑逗笑意:
“实在好奇的话,下次可以直接过来看。
或者……帮我?”
“神经病啊!!”许琳舟红透整张脸,下意识反击,一脚蹬出去,却被谢惟单手擒住脚踝。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用力,仅仅稳住,指腹圈在脚踝骨上来回打转,那一点痒意仿佛顺着皮肤纹理钻入后脊,让她整个人惊叫出声:
“你放开!”
谢惟勾唇看了两秒,然后松开她脚踝站起身。
他指节整理了下衣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边走到书桌前,弯腰替她关掉仍亮着的一盏小台灯:
屋里顿时陷入温暗混光之中,只余床头处透过窗帘缝隙漏出的细碎月光,把少年的侧脸勾勒出明暗深刻轮廓。
他说:“周三晚上第二次。
”
顿了一会儿,似乎思考完补全陈述,然后转身时扔下一句足够暧昧的指令:
“记得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