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老电影般在叶锦瑟脑海中闪回。
七岁那年,她带着满身淤青回家,母亲红了眼眶,不停地追问她打架的原因。
叶锦瑟强忍了很久,扛不住母亲的坚持,最终委屈地说:“他们说我没爸爸。
”
他们指的是老城区里年龄相仿的熊孩子们。
向来与人为善的母亲牵着她的手挨家挨户理论,那些熊孩子家长脸上的窘迫,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不管多忙碌,母亲都尽可能亲自送她上学,再接她放学。
大家都知道,虽然叶锦瑟没有父亲,却有一个极疼她的母亲。
熊孩子们再也不敢欺负她,一方面,怕被她妈妈找上门,另一方面,怕被叶锦瑟打得满地找牙。
周曼看得入神——此刻好友脸上浮现的柔情,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
“为什么做记者?跟妈妈有关系吗?”周曼忍不住追问。
“采访啊?要收费的!”叶锦瑟挑眉,随即又软了语气,改天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警察找你录口供呢!”
事闹得这么大,警察肯定会介入,时间问题而已。
幸亏是陆言修他们先来,可以提前处理现场,抹除泰瑟枪的痕迹,否则她可能还会被追求非法持有和使用枪械的刑事责任。
今晚实在是有惊无险。
等周曼睡下,叶锦瑟轻手轻脚检查了所有门窗,确定万无一失才安心离开。
凌晨一点的小区静谧如水,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心头一暖。
陆言修斜倚在车边,昏黄的灯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察觉到有人出来,他微微侧过脸。
看到叶锦瑟的瞬间,漆黑的眸骤亮,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好似在说,你来了。
止不住的幸福感从她心底蔓延。
耳边不禁浮现周曼那句话——为什么做记者?
刚到纽约那几年,她过的很不自在。
美利坚的种族歧视很严重,班里大部分是白人,少部分是其他族裔的学生,包括墨西哥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