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些什么,改变很多很多东西。
身边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奇,食人花夜夜吞噬过路的旅人,总有些傻瓜会掉入陷阱后万劫不复。
魔女们在月亮上举行集会,跟美人鱼们一起分享陷入海洋沼泽的灵魂。
天使们巡视着一家家教堂,将汇集而成的金币倒入云层。
穷人在烟烛下哭泣着祷告,眼泪却无法令任何神圣职责为之驻留。
一切都显得仓促且单调。
他们说,只有成功者才配得上特殊,于是我从兄弟姐妹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说,只有强大者才配得上勋章,于是我祭奠了自己,将身体的部分一点点杀死。
他们说,唯有自私者配得上桂冠,于是我诱惑了他,又抛弃了他。
他们说我们没有灵魂,那这种超越伤口的疼痛从何而来?
仿佛一把刀捅入,在身体中钻着孔,并且挖出来一点点心脏,缺失的一角永远无法修复。
痛苦且无助。
为什么?
我可以引诱世间任何一个人
但我却无法留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最终,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
真是令人厌倦的游戏。
地上散落着草莓与珍珠,湿漉漉的头发具有丝绸的暗光,暗红色的指甲绕着一缕柔软的卷发。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打开了我的门,我随手扔出一个空荡的瓷瓶,据说这玩意能买下圣城一栋带花园的独栋别墅。
“滚开!”我喝着酒尖叫,“我才不需要被拯救。
”
“是吗?”干净清爽的皂香席卷着北地的寒风,我下意识的将脚缩进毛毯,却整个被拉入怀中。
我的头被撞到了,冰冷而坚硬的盔甲瞬间就让我红了眼眶。
“你没有来。
”
“你撞疼我了!”我低声控诉道,“真粗鲁。
”
“抱歉,”话是这么说,他完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将我圈的更紧。
“光明教义中,骑士可以这样随意进入未婚小姐的卧室吗?”
“未婚小姐可以随意在花房拉倒一位骑士吗?”他反问我。
我不想反驳,于是我继续喝酒,骑士安静的抱着我,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沉思般的注视我。
初次见面时就是这样。
好一会儿以后,他问:“我问你一个唐突的问题,小姐,那些传闻是假的吧?”他像是在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男人不会为情妇做到那种程度,只有女儿才会被如此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