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瓶药放在桌上,“一天叁次,每次八粒。
这是叁天的量,也是我最后一点良心。
”
城堡传出经久不绝的乐声,我穿着修女的长袍,因为找不到别的衣服,里面是赤裸的。
沿着松林
上的小灯前行,深一步浅一步,每次都想到那些遥远可怕的日子。
昏暗的小路边随处可见一对对媾和的男女,仿佛盛宴的果汁都是催情剂制成的。
乡下的空气干硬而粗糙,但一进入庄园的范围,连雪花都是温暖的。
一个穿着制服的小伙子看见我,拿着一块草莓奶油蛋糕在我眼前晃了晃,“一枚金币,加一顿饱饭,干不干?”
“叁枚,要不就滚蛋。
”
他把我带进一架许久没用的马车,细软的灰尘在灯光下金灿灿的。
马车非常小巧,里面有绿色的车辆和粉色的靠枕,是被上一位主人精心装饰过的。
虽然停在人迹罕至的林间小路上,但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
远远路过的女仆都带着戏谑、鄙夷的笑,看得出我不是第一个被拉上马车的女人。
“新来的婊子”她们这么说。
我趴在软垫上,认真的吃蛋糕,奶油香甜醇厚的滋味弥漫在口腔,比魔泉边的糕点房多了几分清新,少了硫磺的辛辣。
马车夫急匆匆的从后面掀起我的裙子,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圣洁的修女小姐,是哪家修道院教你这样穿衣的?”
“圣殿啊。
”我用手压在玻璃上,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宴会。
大部分贵族小姐都显得很蠢,红彤彤的脸蛋,矫揉造作的捂着嘴,欲盖弥彰的勾引身边的男子。
比起仆人,人类贵族的爱情总是显得很长,讽刺的是,人类明明是那么短命的生物。
“那么,你是哪位神父的小贱人?”男人粗鲁的挺进我的身体,我看不见他的神色,便不必理会嘲讽。
姑娘们纷纷开始跳舞,穿着她们最体面的裙子遮盖私下的窘迫,在这偏远的乡下可真是堪称辉煌的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像是刚出炉的面包,又像初恋时的男女,这两者的区别也没那么大。
“你见过圣城吗?”
“哦,那地方已经被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