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衣袖撒娇:“母亲。
”
“十一妹妹身子虚,不如下回等妹妹病好后,下回再带着一起。
”
这话落在姜令檀耳中简直犹如天籁,但周氏这回像是铁了心,要带她参加昭容长公主府的赏花宴。
“母亲放心,这次媳妇多带几个仆妇跟着,若是怕见风那就戴上帷帽,也无需见谁,就是出府透透气也是好的。
”
“再说了,十一姐儿等年底过了冬至也要及笄了,她和云舒的日后的亲事,儿媳作为母亲自然是要比旁人更上心些。
”
瞧瞧,周氏这话说得多冠冕堂皇,太夫人不过是提了句“贤母”,她就得动大阵仗让阖府上下都知道她的贤良。
姜令檀心底冷笑一声,她知道无论怎么样昭容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她是避不过去的,毕竟她这嫡母周氏最听不得,外人说她不够贤良。
荣庆堂里气氛一派祥和。
姜令檀清澈如山涧清溪般的视线,缓缓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二夫人宋氏,事不关己,平日与她同进同出的九姑娘,据说是病了,今日没来请安。
而十姑娘姜云舒虽然不满,但一听到她会带好帷帽出府,也立马止住了声音。
姜令檀心里清楚,姜云舒的骄傲,必定不会把她这个庶妹放在心里。
这些年周氏费尽心思手段培养姜云舒,早早给她博了个太学先生口中书字有状元之才的好名声,就是因为姜云舒容貌生得实在普通了些,哪怕用锦衣珠宝装点,平日里也只能勉强称得上一句清秀。
而姜云舒日后要嫁得好,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昭容长公主府赏花宴,只要她戴着帷帽,周氏也不怕她碍了自己女儿的才貌。
想着这些,姜令檀暗暗揉了揉依旧肿胀刺痛的指尖,她皮肤生得嫩,不过是稍稍用力,就能落下十分醒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