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儿似的嘴唇不自知地嘟起来,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委屈。
他从病床上摸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浅眠的斐荣身边儿。
他忍着晃动的大脑带来的呕吐欲望,在斐荣身边儿缩成一团,将他还没有斐荣手大的脸埋进斐荣的手腕处,嗅着斐荣手上薰衣草洗手液的味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私人医院的皮质沙发很宽敞,但容下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还是很勉强。
萧翎将自己缩成一团儿,脸埋在斐荣手腕下,像只小狗似的睡着了。
比起独自躺在柔软的医院病床上,这样的姿势显然更能给萧翎安稳。
他从五岁开始就是这么睡的,缩手缩脚地和斐荣躺在单人铁架床上,或者满是破洞的碎布沙发里。
他总将脸埋在斐荣连帽衫的兜帽里,或是埋进斐荣经常带着伤的手边儿。
嗅着斐荣身上的味道,他才能在梦里不被抛弃,才能睡得安稳。
或许是今日实在太过动荡,又或许是他方才与岳云琦发过消息,心神不宁。
萧翎久违地梦到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等他再睁开眼时,斐荣正将他抱回病床上,一双点漆似的眉皱得很紧,完好的右眼中却透出忧虑。
“我好啦,哥——”
萧翎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被化不开的牛轧糖糊住了。
斐荣把他放在床上,给他递了一杯水。
第10章博文
萧翎确实感觉好多了,在斐荣身边入睡是他获得安全感的方式。
昨天的止晕针也让他没那么想吐了。
两位护士走了进来,给萧翎重新检查了头上的伤口愈合情况。
萧翎跟护士们道了谢,还为活泼些的小护士签了名。
斐荣沉默着与萧翎吃过早餐。
医院的早餐营养丰富但清汤寡水,不是萧翎喜欢的口味,但他还是认真吃完了。
他和斐荣都不是浪费食物,或是对食物吹毛求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