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纸醉金迷的夜里,他被齐韵川抱着走出了夜场,真枪荷弹的保镖围绕在他们身周。
他太年幼,只能看到齐韵川一条紧绷的下颌线,和他紧紧攥着自己脊背,似乎想要拗断他脊梁的大手。
接下来,枪声、火药味和浓烟是萧翎能记起的全部。
他吓坏了,缩在他唯一信任的齐韵川怀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齐韵川带着他逃命,他怕被丢下,紧紧攥着齐韵川的衣角,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可他还是被抛下了。
齐韵川在码头边吩咐保镖将他扔到一艘陌生的派对游轮上,他哭着不肯,迭声叫着“哥哥,哥哥”,可齐韵川却轻而易举地拂开他的手。
火光中,他记住了齐韵川嘴角的蔑笑,更记住了齐韵川戏谑的话:
“小野种,叫谁哥哥呢?你那婊、子妈是我妈杀的,如今我妈又对父亲动了手。
v城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派对游轮是个淫、窝,正适合你这种婊子生的小野种接客。
”
长相俊美的少年弯着嘴角,眉目间却是一片寒霜似的冷意。
萧翎吓呆了,细弱乞怜的哭声戛然而止,被保镖扔上了那艘充斥着尖叫和喧闹的邮轮。
……
第4章仇恨
“哥,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儿。
”
萧翎抬头看向齐韵川,忍下喉咙里的呕意,偏过头轻声对斐荣说着,而斐荣没有回答他。
被保镖拱卫在正中的齐韵川笑了笑,一双凌厉的狐狸眼也随着萧翎的目光看向斐荣,这几乎立刻引起了萧翎的反感和警觉。
他揪紧了斐荣的衣角,企图从病床上站起来,将斐荣整个护在身后。
他太清楚齐韵川是个什么货色了,毫无底线不足以形容这个人,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即便萧翎没有因车祸觉醒,从岳云琦的视角看清世界的本质,他五岁时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