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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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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实话实说,当时是开枪的那个老兄比较害怕,她光顾着郁闷去了。

     她跑到一边,想办法把肩膀上的子弹扣下来,回去一看,那个老兄已经害怕到自杀,用枪把自己干掉了。

     这种事发生的多了,薛铃感觉到人的气息也不再去凑热闹。

     现在闻九则这么问,让她怎么说啊,说出来感觉很不尊重他的伤感情绪。

     “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因为……想起来会难受吗?” 是难受,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难受。

     薛铃想逃,她举牌:“解释,麻烦。

    ” 解释起来很麻烦。

     “好,我不问了。

    ”闻九则明显是又脑补了一段她的凄惨遭遇,拇指在她肩上那个弹孔处摩挲。

     那里原来就有一块红色的旧疤痕,现在弹孔叠在上面,多了个小洞,就更加丑丑的。

     闻九则盯着那里,薛铃想起来,以前两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经常会亲吻一下肩上这个位置。

     她肩上那块红色的旧疤痕,是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那还是她妈妈没和他爸离婚的时候,妈妈每天要上班,爸爸不工作,但经常出门跟人打牌。

     有一次妈妈要出差一天,让她爸照顾她,结果她爸在外面通宵打牌,把她一个人忘在家里。

     她当时年纪小,在家又饿又渴,自己去倒水喝,热水从桌上被她勾下来,泼到肩上留下一大块烫伤。

     等到第二天她妈妈回家发现才把她送去医院,最后留下了这个疤痕。

     这也是她爸妈离婚的导火索之一。

    她还记得自己在医院,痛得直哭,爸妈在门外吵架。

     “你一个女人,照顾孩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谁家大男人照顾孩子的,现在出事你还有脸怪我?” “让你别出去工作了,老实待在家看孩子,抓紧再给我生个儿子,死活不肯,你出去工作能赚几个钱?还不够我打牌一场输。

    ” “行了懒得跟你吵,就烫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吵吵吵个没完……” 有很长一段时间,肩上那个伤真是痛极了。

     爸妈吵架,起诉离婚,跟着妈妈搬家,找新工作……她肩上的伤也跟着反复溃烂,许久才好。

     这一点当丧尸就比当人好很多,不管是被刮掉一大块肉,还是被子弹打到身上,都不会感到痛,顶多就是看起来丑了点。

     和闻九则最亲密的那段时间,他也询问过她肩上的旧疤痕是怎么来的。

     当时她并没有语言障碍,但也没有详细告诉过他,只说小时候被热水泼了留下的烫伤。

     其实闻九则身上的伤痕比她多多了,她不好意思对着他说一些有卖惨嫌疑的话。

     闻九则当时听了,低头亲了亲她的伤疤,就像现在这样—— 薛铃:“!” 她连滚带爬从闻九则面前离开,拉好衣服又匆匆举起牌子:“不是说就看看吗!” “管住嘴!” 闻九则:“……不要。

    ” 他站起来,故意眯起眼睛张开手,大步往前:“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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