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而已。
”
“我知道。
”原也道,“只是我不想接触而已。
”
原也并不算什么社恐,相反在他精力充足的时候他能很自在社交,只是他精力实在太差,对于人生的定义也只有躺平。
所以朋友几个就够,他和他们维持着最舒服的状态,他早已知足。
但宋其松不一样。
原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宋其松太主动了,原也还没有遇到过这么主动的人,这感觉就像是他对自己有利可图一样,但原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存在。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对那个学妹的感觉嘛,”原也回忆了一下不久前翟一凯说的话,“你说想和她牵手拥抱和摸头发。
”
翟一凯都笑了:“那我也是跟她认识够久了,再说了,你那只是碰了一下手,你想想你一天不都要跟饭店老板碰几次吗?”
原也认真想了想,还计算了一下自己和早餐店老板手指相触的次数,得出的结果确实和宋其松差不多一样:“你说得很有道理。
”
后又道:“那我要拒绝吗?”
这句话问得突兀,有一瞬间翟一凯都觉得不是在问自己。
“拒绝什么拒绝。
”翟一凯扶额,“别人都不是喜欢你,估计就是对你稍微有点兴趣而已,你就开始拒绝别人,这不太伤别人心了?”
这话说在原也心坎上,他确实不愿看到宋其松伤心的模样,或者说,他感觉宋其松伤心起来的模样肯定跟动物世界里濒死落泪的鹿很像。
他不忍看到一只鹿伤心,所以他不愿看到宋其松难过。
他这才松下一口气,四肢都放松好多。
他从来没有面对过类似于喜欢的感情,只看过被拒绝的人流泪的模样,不是喜欢就好,这代表着不需要拒绝,也代表着不会看见宋其松流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