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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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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在住院时期认识的新朋友,我们住在同一间病房。

    相较于杜帆这种点头之交,我与芬尼安之间的交流显然要更加深入。

    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在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逐渐了解到有关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比如他今年23岁,母亲是北欧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听雨声,曾经有一个组乐队的梦想。

     他说他时常感到痛苦,说不清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却已经积攒到令人无法承受的程度。

    他还问过我,解决痛苦的办法是不是只有终止自己的生命。

     我回答他,不是。

     不是这样的。

     尽管生命的本质是一片虚无,可我没办法否认的是,我也曾体验过一些感到活着值得的时刻。

     芬尼安似乎并不相信,但我们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我也对芬尼安讲过一些自己的事,讲到我喜欢摄影,讲到挚友裴朔,以及我与秦理的相识和分别。

     坦白来讲,整个故事讲完用不了多久,因为相识的时间很短暂,而分别又太过漫长。

     芬尼安在听完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深思,最后,他问我:“为什么不再去找他呢?也许他也很想你啊。

    方应琢,我认为你该勇敢一次。

    ” “……是吗。

    ” “方应琢,你总是否定自己,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差劲,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别人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芬尼安说,“更何况,如果有人一并爱着你的弱点和缺陷,才是真的爱你。

    ” 芬尼安没有同任何人恋爱过或是暧昧过,在他眼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接脆弱又虚假,同时,太敏感的人又太容易被刺伤。

    我自己不是乐观的人,而芬尼安比我还要悲观,能让悲观的芬尼安讲出这种话,我感到十分意外。

     当时我已经进行过整整六次mect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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