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他们就得走!”陈雅丽对他说:“有我们和你一起朝夕相处,你的烦恼一定会越来越少,你一定会活得越来越快活!”
“这我相信!几个月来的生活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想:张慧芳来了,你会活得更快活!”
他们俩正说着话,韩素梅和张慧芳迎面向他们俩走来,等走近后,陈雅丽问张慧芳:
“你爸喜欢陈文海吗?”
“我不知道。
管他喜欢不喜欢呢!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我们!”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陈文海对张慧芳说。
“叮当叮当”,山坡上一片打钎声。
陈文海从张建国手里接过了锤子,陈雅丽连忙对他说:
“我怕你会把锤子抡到我的胳膊上!”
“我不怕!”王雪纯从陈雅丽手里接过钢钎,然后对陈文海说:“我扶钎,你抡锤子!”。
其实,陈文海也怕把锤子抡到别人的胳膊上,因此,当王雪纯从陈雅丽手里接过钢钎后,他仍然傻站着不动。
王雪纯对他说:
“连我这个女孩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呀?”
既然王雪纯这么说,陈文海也就不再犹豫了,于是,他横了横心,举起了大铁锤,可是,抡到半空就停下来了。
“你怎么啦?”
“我怕!”
“怕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把锤子抡到我的胳膊上的!”
“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
“那我就开始了!”
说完,陈文海举起大铁锤抡了下去,然而,他一连抡了好几下,都没能使锤子落到刚钎上。
“你怎么老是抡空啊?你会不会抡锤子啊?”
“我还是怕把锤子抡到你的胳膊上!”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王雪纯不耐烦地对他说,“只要你对着刚钎抡下去,怎么会把锤子抡到我的胳膊上呢?!”
陈文海再次举起了大铁锤,鼓足勇气对着刚钎一锤抡下去!只听“当”的一声,锤子总算落到了刚钎上!
陈文海高举大铁锤接二连三地向钢钎抡下去,每次都使大铁锤准确无误地落到钢钎上!
正当陈文海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那柄大铁锤没有落到钢钎上,而是落到了王雪纯的手上!
“哎哟!”王雪纯尖叫了一声,连忙仍掉了钢钎,缩回了胳膊,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泪珠也随着从她的脸颊上一串串地滚落下来。
见此惨状,陈文海当时就吓懵了,泥塑木雕般地待在那里!
陈雅丽闻讯后连忙赶了过来,见王雪纯手上的鲜血正在往下滴,岩石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鲜血。
见陈文海呆呆地站在一旁,陈雅丽苦笑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陈文海心里完全明白:此刻,面对此情此状,陈雅丽根本无法找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她复杂而微妙的内心世界!
“走,赶快到医务室去包扎一下!”说着,陈雅丽掏出手绢擦去了王雪纯脸上的泪珠,用王雪纯的手绢把她那受伤的手包扎起来,然后,陪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山下的医务室走去。
望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陈文海长长地吁了口气。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陈雅丽对王雪纯说:
“陈文海那么文质彬彬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书生,哪是干那种活的料?除了你,我们哪个女孩敢跟他搭配干那种活?我看你真是傻得可爱!”
“你别再说下去了行不行啊!”王雪纯看了一眼包扎在手上的被鲜血殷红的手帕,觉得她的那只受伤的手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便咧着嘴说道:“我这是自作自受呀!那个书呆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你收拾他干什么呀?”陈雅丽撇了一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