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试着扶了他一把,“你这太夸张了,快起来。
”
“你会吃吗?”
“不会。
”
“那我就不起来。
”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你愿意跪就跪吧。
”钟泽大步迈开,朝食堂外走去。
而在他身后,男人扶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凝视着那碗剩下的毛血旺,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仿佛捧着的是自己的心脏一般,回到了后厨。
后厨里几个打杂的正在做清理,掌勺的大厨张朝则站在一旁监督其他人的工作,看到端着碗走进来的男人,道:“刘滨,你去哪儿了?干活正缺人手呢。
”
“师父,我去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人一口毛血旺没动,我劝他,他也不听。
”刘滨痛心疾首的说:“真的一口都没动,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张朝身材矮胖,他高高腆着肚子,听了这话,颤了颤,他用手帕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没事,没事,晚上的菜他会喜欢的。
他叫什么名字?”
“钟泽。
就是偷咱们最大号勺子攻击他老师的那个。
”
“钟泽……钟泽……”张朝的脸色骤变,“又是他,他诚心跟我对着干。
”似乎想到了什么,气得直接拿起菜刀剁到了案板上,“跑不了他。
”
见主厨情绪不佳,其他的人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这边。
“瞅我干什么?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都走吧。
”张朝说:“小刘你留下。
”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师父,一会就得给晚饭备菜了。
”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张朝愤怒的吼。
“是。
”除了刘滨外,其他人灰溜溜的都离开了。
张朝深吸了几口气,对刘滨说:“他们说得没错,是该备菜了,来吧,开始吧。
”
“这碗菜怎么办……”刘滨看着手里的毛血旺。
“你来吃吧。
”
刘滨盯着手里紫红色的毛血旺,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立即用手捞起了一块块鸭血,往嘴里塞着,“好吃好吃,新鲜的血做的就是好吃。
”
张朝凝视着刘滨,严肃的叮嘱:“晚上这顿饭,他要是再把我的心血剩下,咱们可真得想点办法了。
”
“都听您的。
”刘滨义不容辞的说。
钟泽本来以为,会因为浪费食物的事而被陈老师找麻烦,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并没有人来质问过他。
由此可见只是那个厨师自己发癫。
当然这里的人都挺癫,倒也不意外。
吃饱喝足,钟泽美美的睡了一下午。
等再醒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满血复活了。
他伸了个懒腰,去上了厕所。
回来的路上,他看到走廊的所有窗户全都上了防盗窗,他试着掰了一下,那是纹丝不动。
通过观察,他发现这个建筑物呈“回”字型,里面的口是个一个供活动的操场,但与其说是操场不如说是个天井,并且顶部也由钢化玻璃罩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至于两个口字中间的部分,则是功能各异的房间,例如食堂,教室,宿舍,健身房等。
他走进了一间空教室,这个方向是建筑物的外侧,能看到层叠葱翠的群山。
眺望绿色的远方对眼睛有益,身心也得到了暂时的放松,但就在钟泽沉浸在美景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尖上,隐隐可见一个露出来的尖锐房檐。
那古色古香的风格,倒像是个庙。
且慢……这东西怎么看着眼熟?
这东西的外形不就是那个“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