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课之前,我想叫他起床,却发现他似乎没有呼吸了,身体冰凉……我很害怕,就去通知了郎医生。
之后我去上了早课,等我回来,郎医生对我说,他尽力了,钟泽已经死了,他要去通知校长。
可等他走了,我发现钟泽的睫毛颤抖,没多久就睁开眼睛,接着……您就来了。
钟泽应该真的得了很重的病,以至于郎医生都误以为他死了。
”
陈老师紧皱眉头,“……丁楹,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老师,”丁楹坚定的说道。
“我想,郎医生应该也快回来了,毕竟他以为钟泽死了,他还要处理尸体。
”
刚说完,钟泽就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想必他就是郎校医。
“快,这边。
”他回头招呼跟在身后的两个抬担架的强壮男人快一点。
等他转身看向床铺,看到半坐着的活着的钟泽,被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师看到这一幕,确认了丁楹刚才所陈述的真实性,他看向丁楹。
“很好,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继续保持。
”
“是,谨遵教诲,陈老师。
”丁楹回以微笑。
郎医生走到钟泽跟前,伸出两根肥硕的手指按在钟泽的脖子上。
钟泽嫌弃的移开脖子,肥腻腻的手指贴在他皮肤的感觉十分糟糕。
陈老师冷声道:“郎医生,把活人诊断成死人这样的错误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语气中充满了指责。
郎医生忽略了陈老师的指责,他现在更关注眼前这个起死回生的学员,他想翻看钟泽的下眼睑,但被他抗拒的推开了。
钟泽说:“我确定我是活着的,除了有点虚弱,一切正常。
”他说到这里,注视郎医生的眼睛。
“只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或者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怎么回事?”
郎医生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但随即又失望的问,“不是吧?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钟泽对他的表现充满了不解,为什么惊喜和失望会交错出现。
“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而你们又是谁?”
郎医生读出了钟泽眼神中的迷茫,那是一种无法作假的迷茫,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复杂的说,“应该是濒临死亡的刺激,或许休息几天就会恢复。
陈老师,你应该允许他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干扰他的休息。
”
“既然郎医生要求你休息,你在晚课之前就好好休息吧,记住是晚课之前,如果晚课你不出现,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
”陈老师挺了挺腰,转身走了出去。
郎医生叮嘱钟泽好好休息后,也跟了出去。
那两个抬担架的校工,耸了耸肩,也走了。
围观的人们也都散了,只剩下丁楹留了下来,看来这位是他钟泽的室友。
丁楹关上门,但也没有对死而复生的钟泽送上任何关怀。
钟泽忍不住问:“我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吗?”
丁楹眨了眨眼睛。
“什么?”
“我是个讨人嫌的家伙吗?怎么都没人关心我一下?”
“因为我们是竞争关系。
你会跟竞争伙伴做朋友吗?如果以后其他人出事了,你也会高兴的。
”
“竞争?争什么?”
“好吧,我就当你真失忆了。
我们都是候选人,要参加神的伴侣选拔的。
”
“……”钟泽沉默了片刻,挠了挠眉角,“咱们这里不会是精神病院吧?”
丁楹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这里是精神病院。
凶神恶煞又强壮的护工,还有上了防盗窗的窗户。
对了,还有身上这统一的着装。
”钟泽痛苦的叹气,“不知道我家里谁这么狠心,把我送来了这里。
”
“你能别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