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的工程款,什么时候还?”
“帮我们录个demo,为什么是个工程?”
凌屿一直不知道陆知齐为什么总把帮他这件事说成一件工作。
本来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陆知齐非要用价钱衡量,显得冷冰冰的。
陆知齐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我是商人,做的每一件事,当然都要有利可图。
”
“哦。
”
凌屿依旧觉得姓陆的很幽默。
像他这种边缘的小人物,哪还会有什么利益可图。
“你开个价吧。
等我毕业工作以后,赚钱还你。
”
“毕业就工作?你不考大学了?”
“...没意思。
”
少年轻嘲一笑,眼底的光黯了黯。
陆知齐撑着手肘看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回了卧室。
客厅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的,连苦艾酒残留的气息都冰冷一片。
凌屿稍微抱臂,身体低蜷,这是他惯用的独处姿势,用来对抗孤单。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耳畔忽然有细碎的声响。
他警惕地睁眼,眼前忽然一道劲风,眼前一黑,脑袋上被罩了一件柔软的衬衫。
“换件衣服再睡。
”
凌屿吃惊地抓住衬衫,看着陆知齐欲言又止。
他...真就这样把自己昂贵又贴身的衣服借出去了?
“不换?或者说,你更喜欢那件?”
见陆知齐指了指沙发扶手上的粉红兔耳朵睡衣,凌屿立刻脱下校服,换上了这件白衬衫。
布料看着硬挺,穿着却很贴肤,衬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慢慢地向上扩散,凌屿觉得呼吸不畅,带着头脑也发热,眼神无措;而因为喝酒的缘故,心跳得厉害,让他有点恍惚。
“...我感觉,欠下的钱越来越多了。
”
“咳。
”
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