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的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两句,最后才嗫嚅道,“那就这样了啊,姣姣,你好好的啊,好好的。
”
直到这时,岑姣的长睫才轻轻颤了颤。
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肖舒城的母亲。
肖舒城失踪的消息传回来后,那两个老人立即去了黔州。
在黔州待了小半年,一无所获。
老两口这才来了川都——肖舒城自大学毕业后就在川都生活,城东的房子里全是他的痕迹,老两口自然是要过来的。
于情于理,岑姣都该帮衬着这两位老人。
一来二去的,虽说两方之间隔了个肖舒城,两位老人家却也是打心里喜欢岑姣。
老太太时常呆坐着,然后猛地一拍膝盖,长长叹上一声,“你说阿城怎么就没了呢?啊,要是好好的,和姣姣把婚一结,生个大胖小子,多好,多好啊。
”
这时候,老头子则是默不做声地坐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
挂了电话,岑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既没有因为想起肖舒城而惹出的伤心,也没有两个老人家即将离开川都得不舍。
她只是半垂着头,坐在那儿,任由阳光从她背后洒至身前。
放在桌子上的指头动了动,岑姣终于有了反应——她像是在发气一样,三两下将包里的东西扯了出来,眼镜盒,钢笔也掉了一桌。
明信片随着岑姣的动作而有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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