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称呼自己孑娘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会认真查案子呢。
”孑娘也坐在了茶桌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你先说说你找到你的香了没。
这东西在你这我不管,若是丢了,可要拿你是问。
”武岐山抬了抬眼,瞪了孑娘一眼,似是有些威胁的语气在其中,然后继续低头看他的书册。
“没有。
”孑娘直截了当的回答他,她全无头绪,只觉得心乱如麻。
“武校尉,你知道哪门哪派的能力会让人失去记忆吗。
”
“不曾听说。
”武岐山喝了一口热茶,翻开了下一页。
“但这种歪门邪术,大都是你们邪门邪派的招数。
怎么了,你的好姐妹问出什么了?”
“她手上有开过我的锦盒才会有的荧光粉,但是……但是她却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说她昨晚被达塔丽安排去给客人侍酒,可侍酒之后的事直到她回房前的部分,她全不记得了……”孑娘吧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她也期待武岐山能有个答案,但武岐山的表情似乎也并不通透。
“她说谎的概率有几成。
”武岐山显然不信昙那说的话,但孑娘却摇了摇头“她不像在说谎。
”
武岐山放下茶盏“你这些胡姬姐妹不可信。
”他晃了晃手里一直在看的书册,上面抄录的是洛阳往来商队和胡乐舞姬的乐团登记名册。
“他们之中多有充名之辈,不在册者十之七八。
包括你的姐妹昙那。
这批胡姬是半年前来洛阳的,但当时的府衙与各家酒楼多有勾连,因此这种事也就省略去了许多笔墨和费用。
”
“这有什么关联吗?”孑娘知道胡姬们是半年前才到洛阳的,这些昙那都和她说过。
“但那个达塔丽不是。
”武岐山翻开一页书册,指出了重点。
书册里达塔丽三年前就在此地,甚至录过名。
“她三年前来的时候,彼时府衙还算勤政,因此她与其他胡姬都录名在册。
但彼时的胡姬和如今半年前她带来的这一批,却一个也对不上了。
”
“兴许,是胡姬们在她们离开洛阳后各自找到了新的出路呢……”孑娘其实也觉得越听越奇怪,但又觉得因为这个起疑多少有些牵强。
“一年前,亦有一批胡姬来云间酒楼,但只半年,就换了一批新的,原先那一批如今皆不见一个人了,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武岐山坐正了身子,用手狠狠的戳了戳书册上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云间酒楼有问题?”孑娘终于听懂了他话中之意。
但她来此也只月余,确实来不及对这酒楼有什么更深的了解。
武岐山看她终于领会,合上书册,站起身来,今日他里面换了一件护体轻甲。
“你听懂了就好,走吧。
”
“去哪?”孑娘站起身,那男人厉目而视示意孑娘跟上,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孑娘还是莫名听话的跟了出去。
“去试试能不能抓到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