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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爷我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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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冬至,连续下好几场大雪,雪花把房屋覆盖起来,一直埋到窗户底下,几乎把所有门都封住了。

     但京城的热闹不可能被封冻,达官贵人门前的府邸,依旧灯火通明,舞榭不息。

     到晨起时分,凌月推开后院偏房的格子窗,屋顶都堆着厚厚的雪,比平日里多添几分冷媚。

     伸手去取暖炉边的笛子,轻轻放到唇边,吹出一曲变调的《咏梅》。

     阮姨娘刚伺候完,留宿在房内的老爷,心情大好,听到干女儿吹得曲子,忽然来了兴致,嚷嚷着要带她去赏梅。

     东坡的梅花看得正艳,梅林中,各色梅花掩映霭霭白雪。

     凌月在雪地里,拾起一截带着花蕾的梅枝,张开嘴去吹花蕾上的雪,吹完后看着手上的梅枝,自顾自地念道: “梅花在雪中轻开,白影与雪难分猜!” 阮姨娘无法理解此中深意,以为是因禁足而闷闷不乐,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道: “月儿,你听干娘的话,既然你已经这样大了,便该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看,你生得天人之姿,未来将相王侯谁不来求娶?他们可以给你荣华富贵,再者相上个世家寒门,也可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可是你竟然……” 她说到这里,连语气都带着颤抖:“你竟然敢与一个戏子来往,前几日幸好是叫我撞见了,若是换成旁人,你定会被这种……卑微低贱的人毁掉一生啊!” 凌老太爷是前朝有名的红顶商人,名下有地有权,后代出入仕途,族谱上每一名后嗣,几乎都浸染朝堂关系,门第显贵至极,何曾容得一个下九流染指? 凌月怯生生低头,轻轻应道:“那戏子即便是卑贱出身,也难保会有出头之日。

    ” 阮姨娘听罢,更为鄙夷嘲讽道:“呵……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凭他?凭一个下九流,还妄想出头,出生低贱的人,这辈子都只能做个蝼蚁,要怨就怨命不好吧……” 她也是经历太多苦楚,才会说出这般愤慨之言,阮姨娘名唤阮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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