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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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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的袖扣。

    邵衡却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袖扣硌他得掌心生疼。

     奔驰车碾过夜色,仪表盘蓝光映得邵衡下颌线愈发锋利。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给冯文朗打电话的尾音还未消散,裴济掌心的手机突然震起幽光。

     是徐万州。

    裴济盯着来电显示,指甲几乎掐进真皮座椅。

    车载空调明明开得正好,他后颈却渗出冷汗。

     接。

    邵衡按下车窗,初秋的凉风卷着汽油味灌进来。

    免提开启的瞬间,徐万州黏腻的嗓音混着电流声爬满车厢:邵衡啊,你和杨总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裴济看见邵衡喉结滚动两下嗤笑:徐哥不如去操心新男团,x-time今天解约。

    金属打火机咔嗒声突兀响起,火苗在邵衡眼底跳动成两火光。

     你疯了?违约金够买下整条金融街!徐万州突然拔高的声调刺得喇叭发出嗡鸣。

    裴济盯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倒影,想起三个月前庆功宴上那杯冒着气泡的香槟,徐万州戴着梵克雅宝袖扣的手如何轻拍他肩膀。

     邵衡弹了弹烟灰,猩红光点划过抛物线坠入夜色:徐哥当年给练习生下药的时候,怎么不算算坐牢要赔几年?后视镜里裴济猛地攥紧安全带,指节泛出青白。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传来忙音。

    邵衡将烟蒂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皮革焦糊味混着薄荷烟味在密闭空间飘散。

    裴济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后座储物格。

    邵衡下颌朝后点了点。

    裴济颤抖着摸出牛皮纸袋,里面徐万州与私人诊所的交易记录在路灯下一晃而过,杨觉公司的公章赫然盖在最后一页。

     冯文朗的热度始终不及邵衡与裴济,但论起舞蹈功底却稳居三人之首。

    听闻邵衡要与杨觉解约的消息时,他垂眸转着手机壳上的金属挂件,半晌只回了句知道了。

    经纪公司宣发部直接定了他的死刑,原本属于他的活动通告正被逐个替换,宣传总监支吾着说广告商临时调整方案,连茶水间都飘着实习生压低嗓门的议论:听说冯老师的位置全让别人顶了...... 与此同时,邵衡正把裴济塞进保姆车后座。

    武韩乡的薄雾在车窗上洇开细密的水珠,他抽出湿巾擦拭脸颊。

    擦干净些。

    他将另一张湿巾抛给裴济,指尖敲了敲司机椅背示意出发,镇上阿婆们最爱传闲话,见不得男人脸上带彩。

     车轮碾过新铺的柏油路,童年记忆却随着颠簸翻涌——二十年前这条路上还积着牛车压出的深辙,他总得把书包顶在头顶,踮脚跳过雨后浑浊的水洼。

    副驾上的裴济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抹去唇釉,镜面反光晃过邵衡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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