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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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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刚蒙蒙亮,盛怀安便与林湘仪挨家挨户打听。

    他们身着青灰色布袍,襟口别着的银八卦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村人见是镇上最出名的阴阳先生夫妇来访,忙不迭翻出压箱底的老相片。

     这眉眼活脱脱是邵衡转世。

    林湘仪指尖点在泛黄的照片上。

    相片里穿中山装的少年正倚着老槐树笑,眼尾上挑的弧度与当红x-time男团的队长如出一辙。

    她摸出金箔剪子,刃口在晨光中划出道冷弧,转眼裁出个颀长纸人。

     朱砂小楷顺着纸脊游走,写到生辰时窗外忽起一阵穿堂风。

    林湘仪腕间玉镯磕在檀木案上叮当响,笔尖洇开的墨迹里,68的勾折硬生生扭成了86。

    供桌上的白蜡烛蓦地爆了个灯花,谁也没瞧见纸人嘴角似有若无地翘了翘。

     邵衡在x-time男团里总被粉丝戏称为人间避风港。

    每当练习室灯光暗下来,这个二十三岁的青年便会收起温柔笑意,将冯文朗没拧紧的水瓶悄悄摆正,替裴济掉落的外套掸去浮灰。

    舞台实力始终稳居团队前三的他,却总爱站在后台看弟弟们接受鲜花与掌声,仿佛那些年少时未曾得到的偏爱,都要化作星芒缀在旁人肩头。

     潮湿的弄堂记忆始终蛰伏在他眼角。

    七岁那年的雨季,父母各自拎着行李箱在石阶上拖出长长的水痕,两把黑伞在巷口分道扬镳时,谁也没回头看看坐在青苔台阶上的孩子。

    是奶奶用龟裂的手掌包住他冻僵的脚丫,把馄饨摊收来的硬币串成风铃,挂在他床头叮咚作响。

     就在邵衡刚适应重点高中深蓝色校服时,奶奶化作瓷坛里一捧温热的灰。

    他抱着校服外套呆坐在灵堂角落,看着纸钱灰烬像黑蝴蝶停在英语练习册上。

    斜对门棺材铺的老木匠默默替他钉好棺木,往他校服口袋塞进三个还冒着热气的茶叶蛋——就像过去十年每次下晚自习时那样。

     自奶奶离世后,十七岁的邵衡便背起褪色的帆布包踏入了社会。

    建筑工地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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