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一同离开了这里,撞见了一位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人。
冯御笑得?诡异,抱臂站在那?处,也并不?对?冯渊行礼,神色毫无恭敬之意。
“皇弟,我凯旋归京,怎未见皇弟为我接风洗尘?还是说当了太子,就不?认我这个皇兄了?”
冯渊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黎霜身前,冷道:“昨夜皇兄在长安大?张旗鼓庆贺,满城都是焰火,长安亮如白昼,这还不?够吗?”
“人的贪心可是填不?满的,”冯御还是笑着,“毕竟尊贵的太子殿下不?也有自己苦苦所求之物?我论功当赏,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弹劾我?”
未等冯渊再开口?,冯御就冷了脸,“我如今立汗马勋劳,父皇却未曾出?面,不?说封赏,也不?能如此冷待吧?”
“你想说什么?”冯渊不?甘示弱。
冯御凑近了些,阴恻恻开口?道:“父皇,在哪里呢?”
“父皇身体抱恙,正在寝宫养病,任何人不?得?进入。
”冯渊回应着冯御的眼神。
他看出?了冯御眼中的意思?,明知故问的不?怀好?意实在太过明显,占据了冯御的整双眼睛。
现在冯渊已经可以彻底完全肯定?,威胁张家弑君之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兄长。
他实在不?理解冯御为什么这么心急,以至于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那?好?歹也是他的父亲,为什么真的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吗?”冯御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冯渊身后的黎霜,道:“可是据我所知,父皇被歹人所害,龙体被封冰棺呢。
”
黎霜正要上前,却被冯渊抬手挡了回去。
冯渊咬牙切齿,“皇兄,真的是你。
”
“我怎么了?”冯御后退了些,张开双臂,笑得?快意,“我戍边击敌,宫中之事与我有何干系?”
随后,他敛了面上笑意,恶狠狠道:“宫内有奸佞谋害父皇,我身为皇嗣,应当带领诸位将士,清君侧!”
“你怎么敢!”冯渊怒道:“你倒反天罡,谋害父皇在先,如何又意图谋反,你可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