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到指尖了:“考虑好没?”
他冷哼一声,最终点头应下,接过林泽川递来的队长徽章,沉甸甸的金属冰凉刺手。
夜已深,天黑得像泼了墨,他推开集装箱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狭小的房间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她惯用洗发水的香气。
窄床上蜷着小小一团。
她侧卧着,脸颊压着手背,挤出一小团软肉。
黑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有几根还黏在微微张开的唇边。
呼吸轻浅,睡得极熟。
她侧着身,薄被被她踢到床尾,露出白皙的小脚,脚趾蜷缩着,像只无防备的小动物。
薄被早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大腿,他却瞥见她脚踝上的淤青。
应该是搬行李箱弄到的……搬个东西都要费劲。
他皱眉,目光扫过她蜷缩的脚趾。
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像某种小动物的肉垫。
月光从窗口漏进来,落在她脸上,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做噩梦了。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头微皱。
他弯腰捡起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子盖回她身上,遮住她的全身。
他站直身,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触碰那片柔软的皮肤。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精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