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斩杀四名,头颅高悬于兆城城墙之上。
九日,长公主与三皇子八字已合,择过佳期,定于七月上旬大婚。
十日,北越王夏侯瑁终于接到风容与二月所发的求援兵书,并同意将风容与之妹风曜灵嫁与胥雍王仇猗为妃,以求两族修好、北境安宁。
十一日,一万王章军护送胥雍王新妃,铁蹄铮铮、浩浩荡荡,直向兆城而去。
黑甲军队踏着地动山摇的脚步,组着规整的军阵,自王城之内缓缓出发。
在清一色沉重乌黑的队伍中,一袭架在四驾马车上的红色纱轿是那般显眼、难以融入。
赫连义站在城墙之上,大风吹拂砂砾卷入他满是翳垢的眼角,痛得赫连义流出来两滴眼泪。
“风大将军,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老朽作对啊……”赫连义擦拭了几下眼角,忽地桀桀怪笑起来。
“本以为你会老老实实死在兆城,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私养士兵,这是何等的大罪……风大将军,您真是自寻死路、糊涂至极、糊涂至极啊!”
“给我停下!”
一声娇斥破开被沙土卷在一处的黄昏落日,万军围簇的红色喜车的帷帐内,伸出了一支白皙娇嫩的柔夷。
“停”看顾喜车的人不敢怠慢,叫停了队伍,一面派人去联络压阵的王章军副将,一面凑上前去询问:“王妃有何吩咐?”
帷幕彻底被里面的人掀开,显出一位满头金饰珠链、身着大红衣袍的少女的怒容来。
“你们要带着我往哪儿去?这不是去兆城的路。
”少女浓眉大眼,看着不过豆蔻前后的年纪,面对眼前众多冷血士兵,竟然维持住了几分气势。
看顾的人未及答话,副将已然策马赶到了,满脸的横肉随着马儿颠簸的蹄步抖动着,见到少女后哈哈一笑,敷衍地抱了抱拳:“胥雍王妃,突然叫停车马,是有何贵干啊?”
喜车上的少女正是风曜灵,她挺着脊背,眉眼间隐隐有几分怒气,冷声问道:“是王上允我派遣一万兵力支援兄长,我才同意下嫁仇猗的,如今我兄长驻守兆城,我军该从聚义关通行,将军带我绕到业丰林,是何用意?莫非是要违抗王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