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听见风容与的声音暗含着盛怒,沉声问他:“谁允你来的?”
叶逐人刚睡醒,还懵懂着,张了张口没能回答。
“你是北越国云麾将军,为两国和亲入京,应保护在长公主左右,怎能如此违反军纪、自作主张、擅离职守?”
风容与字字句句压抑着愠怒,双眼紧锁在叶逐的身上,“印沛和他的王章军还在帝京,赫连义的人也混在其中,说不定便有要暗害长公主的人,或者伺机刺杀王子殿下的刺客,倘若真出了事,中原皇帝怪罪下来,这责任你担也不担?你可担得起?”
叶逐老老实实地听着,没有出言反抗,风容与的嗓子很是沙哑,他停顿片刻,又道:“你即刻返回帝都,不得延误!”
叶逐簌然抬起头来,脱口道:“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计较。
”风容与的气似乎消了些,但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他冷冰冰地对叶逐道:“收拾妥当,速速离开。
”
叶逐慢慢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捡起昨晚丢在地上的亵衣披在身上,慢吞吞地伸了袖子,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小声道:“其实你根本没什么计较,老大,就别瞒着我了吧。
”
叶逐飞快地抬眼瞥了风容与一眼,又看似胆怯地收回视线,嘟嘟囔囔地说:“我倒不是怀疑你的实力,但是先前……事发突然,你又刚刚醒来,脑子最多才清醒了那么一点点点,怎么可能瞬息之间就有了周密的计划了。
”
叶逐随随便便地系了个松散的扣子,伸手去拿自己不知何时落在了枕边的发簪发冠,顺势凑到了风容与的身边:“老大,不过我方才想出来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一听?”
风容与扫了叶逐一眼:“讲。
”
“哎,乡野小店,当心隔墙有耳,老大,你附耳过来呀。
”叶逐放开自己的发簪,对着风容与招了招手。
风容与自然不为所动。
“好吧,我附嘴过去。
”叶逐撇了下嘴,屈膝上床,向风容与身边爬去,将嘴唇渐渐凑近风容与的耳际。
“我的计划是……”叶逐轻轻开合唇瓣,陡然间眼神一凛,“让你好好休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