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后用她手头积攒的俸禄银子去置办,并不曾打家中的主意。
沈持:“是我的一份心意,三娘,你先从那里面挑选一选,若觉得还少,再采买不迟。
”等他下个月领了俸禄银子手头就宽裕了。
他这才盘算起来,当朝丞相一年除了正俸就是基本的七十两俸禄银子外,还有衣裳、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公使钱及恩赏等等高达二十多项补贴,合着到手小二百两……不算不知道,一算竟这么多钱,沈持自己都大吃一惊。
果然还是官位越高越好!他搓搓手再一次无比大方地说道:“给玉展的定要捡好的。
”
史玉皎想了想:“那多谢相公了。
”
……
八月底,皇帝为帝师王渊择了“澜忠公”的谥号,并赐陪葬皇陵,交由宸王去办,此旨一出,天下士子感动得痛哭流涕,未来的新君大大地刷了一拨好感。
九月初,京城草木翻黄时,皇帝回到皇宫重新临朝听政,见时机已到,几日后,下旨册封宸王为太子,大赦天下,并祭祀宗庙。
新太子举荐吏部尚书穆一勉出任右丞相,命他大力拔擢有为官吏,不拘一格用贤才。
新官上任三把火,十月底,京兆尹温至因年事已高致仕,吏部将唐注从西南边疆调任进京,补了他的缺。
唐注面相老,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已俨然是个老头子了,进京后去拜访沈持未语眼眶先红了:“沈相。
”一别经年,又见面了。
沈持:“唐大人快快请坐。
”沈持才放下手头的事情:“西南二地,黔州、昆明情形如何?”
“黔州府这五六年间新增三十多万人口,昆明府四十几万,”唐注说道:“两地的田亩数增至两千多公顷,且工部在那边开的金矿产出量一年比一年增多,怎么,户部没看到这一进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