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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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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的正堂用作教室,是一间打通了的木制结构的建筑,四面安装着四方的窗棂,没有糊窗户纸,阳光透进去,把教室里照得明亮。

     里面大约有三十来位年纪不一的学生,上至30多的童生,下到8岁的蒙童,每人一套桌椅,面前摆放着书本、镇尺和砚台、毛笔。

    他们坐得笔直,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背书。

     教室的前面挂着一张孔子像,画像中的孔圣人目透精光,睿智而严厉地俯瞰着学子,一位老夫子端坐在高脚长桌边上,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胡子有些打结,看起来不是很讲究,应该是苏秀才了。

     听说他年近五十才考中秀才,实在没心劲往上考进士了,于是在镇上开了家私塾,靠教书为生。

     等学生们背诵完一段,他开始讲课。

     沈持听了一会儿他讲课,实话实说,苏秀才的课讲得很投入,他手不释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但是好半天,沈持愣是没听懂他在讲什么,只晓得他讲的课好枯燥好深奥。

    不能说跟听天书似的一字都没听懂,但也差不多了。

     他以为自己不熟悉古文的缘故,没想到底下的学生也是云里雾里,不少人小鸡啄米似的一点头一点头,打起瞌睡。

     或许是被感染了,沈持也困困的,忍不住想要打个哈欠,昏昏欲睡。

     苏秀才讲着讲着见学生们没了动静,还有人头都要挨着课桌了,他可容不得别人这样轻视课堂,手持戒尺敲了敲讲台,把正打算去和周公短暂约个会的学生惊醒。

     几个年岁小的蒙童倏然一惊,霎时坐直了身体。

     “再瞌睡,”苏秀才严厉地说道:“打手板。

    ” 学生们强打起精神来,两眼空空地竖起耳朵听讲。

     这档子功夫,苏秀才往无意间往门外一瞥,看到了正在专注听讲的沈持,以为他满心向往学堂,不由得生出自豪之心。

    他很是欣慰,又一板一眼地讲他的课去了。

     …… 隔着门,沈持只觉得一股浓重的沉闷扑面而来,让他霎时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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