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在县城买的。
”这一小瓶猪油要14文钱,别说朱氏了,他都好心疼。
不过是他拿卖蝈蝈赚的钱买的,没有从家里要钱,朱氏便没说什么。
他轻驾就熟地洗净灰灰菜,这种野菜的幼苗和嫩茎味道鲜美,但是他这一把明显有丢丢老了,沈持掰下一块儿尝了尝,还好,能吃,洗净后用刀给剁碎。
打两个鸡蛋拌了,洒盐和面粉,摊成煎饼。
半熟的时候,香味儿出来了。
接触锅底的一面酥脆,另一面软嫩,尝上一口好过瘾。
沈月吃完一小块,眼巴巴地望着猪油煎饼还想再来一口。
朱氏:“哎呀,一会儿都来吃你和阿月可吃不上几口了。
”等沈持铲出来她立即用油纸包好,等下拿回屋里吃。
摊好煎饼,沈持又煮了白米粥。
沈家平日里很少煮白米粥的,总是零星的米里放一半多的野菜,既省了炒菜的钱,又省了米,真是过日子的好办法。
没有油水,他觉得这么吃下去,他和沈月都长不好身体的。
因而这次卖蝈蝈赚了钱,他毫不犹豫地买了猪油回来做菜。
他们关着门在屋里吃饭的时候,沈知秋来了:“阿池哥”
是来找自己的,沈持出去给他开门,他闻着屋里的香味嗦着手指:“我想听你的蝈蝈叫声。
”
沈知秋说话的时候怯生生的,沈持听了笑道:“我拿给你。
”
他取下仅剩的一只蝈蝈笼子给沈知秋:“来,听吧。
”
沈知秋神情为难:“阿池哥,我娘听说你拿这个去卖钱了?”
尽管沈持母子三人低调嘴严,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人传消息的速度堪比后世的互联网,张氏这就打听到他在县城卖蝈蝈了,叫沈知秋来探探口风。
“嗯,”沈持没有瞒他:“好听吗?”
沈知秋:“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