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么?”羌丁好奇地问。
正月祭祀之后,邑中变得冷清,外来的车马也少了很多。
罂也觉得诧异,看那车马的样子,似乎不是邑内人家的。
“册罂!”门内的小宰看到罂,脸上神色一振:“你可回来了,教我等好找!”
“怎么了?”罂问道。
“急事哩!”小宰快步走出来,催促罂:“快去堂上!莘邑来人了,找你的,就在堂上!”
罂不明所以,看看羌丁,随着小宰入内。
到了堂前,台阶上立着一名青年,罂看着觉得眼熟,过一会才想起来。
那是莘伯身边的武士,去年年末也曾来过这里,似乎叫卫秩。
两相照面,卫秩看着罂,略一颔首。
罂亦还礼。
“罂。
”堂上传来贞人陶的声音,他已经看到罂,朝她招手:“来了正好,这位小臣有事寻你。
”
罂应了声,走过去,向贞人陶一礼。
他旁边坐着一名衣冠齐整的人,看到罂,微笑道:“这就位是睢罂么?”
睢罂?罂对这个称呼感到讶异,微微怔了怔。
“正是。
”贞人陶答道:“罂在我这庙宫中任作册。
”
小臣颔首,客气地向罂说道:“如此,我可直言。
数日之前,睢侯遣使来见国君,说下月将遣人来接你返国。
国君已应允,遣我来告知贞人与睢罂。
”
罂听着他的言语,错愕非常。
“要我返睢国?”她说着,却问询望向贞人陶。
贞人陶神色平静,向她微微颔首。
“我已离开睢国多年,睢侯为何突然要我回去?”罂理了理思绪,问道。
小臣道:“来使说,你流落他乡多年,睢侯深感愧对先君,故而定要将你接回。
”说罢,他转向贞人陶:“国君闻言,亦是欣慰,已经卜过日期,就在下月初。
使者已侯在莘邑,睢罂收拾几日,便可启程。
”
罂咬咬唇,道:“我母亲带我来莘国之时,先君便已将我收留,二位先人之意,恐不便违背。
再者,我在庙宫已有作册之职,突然离去,庙中无人可继。
”
小臣看看她,苦笑道:“宗女本是睢国之人,睢侯要接回,莘国亦是无法。
国君已命贞人行卜,三告先君,并无凶示。
至于作册之职,”他不紧不慢:“国君遣我来时,已选定了新作册,三月即可来庙宫继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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