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游近前来的鲛人长老气血翻腾,即便是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闯进战圈中,更不必说出手阻止。
反观溯宁,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切攻势都在靠近她身周时泯灭为无形。
目光掠过在场鲛人,她神情显出几分无趣,他们对敌的手段,便不过如此?
除血脉天赋外,这些鲛人似乎就只会倚仗爪牙之利近身相搏,对其他术法一无所知。
溯宁感到有些违和,但没有过往记忆,令她一时难以说清究竟。
既然这些鲛人不会其他术法,便不必与他们再浪费时间。
空灵歌声响起,与鲛人所歌无甚分别,威力却可谓天差地别。
“她怎么会我鲛人族的天赋神通?!”
没等在场鲛人反应过来,入目所及的海水都已经随着歌声翻滚起来,狂澜之下,无人能与之抗衡,在巨大冲击下被掀出近百丈外。
鲛人长老也未能幸免,不过相比其他鲛人,他心中更多了几分惊疑。
他怎么觉得她是在……模仿?
海舟上是,此时也是……
贺楼潮不知他所想,艰难自碎石堆中挣扎起身,就在这一刻,长戟破水而来,戟尖泛着凛凛寒光。
贺楼潮的瞳孔紧缩成一条竖线,他预感到了这一戟的凶险,但身体僵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虽然注意到此处凶险,但其他围攻溯宁的鲛人都还陷在海水狂澜之中,自顾不暇,当然也就没有余力来援救。
鱼尾僵直,贺楼潮脑中一片空白,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长戟来势一滞,悬停在他眉心前一寸。
被搅动的冰冷海水拍过脸侧,贺楼潮看着闪着寒芒的戟尖,咽了口口水。
当他再望向溯宁时,眼底已经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敬畏,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刚才真以为自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