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祁云渺点点头,算是又学到了一些知识。
晏酬已看着祁云渺,道:“其实,若是不赶时间,我们此番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好好逛一逛,文人墨客待过的地方固然值得去,藏在街头巷陌里的风土人情,却也实在值得好好品味品味。”
晏酬已说的有道理。
但祁云渺已和越楼西定下了大约两到三个月的归期。
时间不好改,但路程倒是可以改。
“那我们便慢慢走,先不管一定要去几个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便好好地去领略那里的风土人情,如何?”祁云渺问。
“也好。”
晏酬已听到祁云渺的问题,扯了扯嘴角,神色间闪过刹那的失落。
不过只是刹那,他很快便又取来了一件披风,披在了祁云渺的身上。
如今虽还在夏日,但马上七月流火,天要转凉,此番出行,祁云渺和晏酬已都准备了一些秋衣。
见到他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祁云渺下意识要撩开。
“总不能因为前方有越小侯爷等着,如今我连为你盖披风的权力都没有了?”晏酬已摁住她要撩开披风的手,问。
“……”
“晏酬已。”祁云渺嚅嗫道,“但是我不冷……”
“……”
晏酬已便也总算是没话说,取下了刚才为她盖上的披风。
祁云渺靠坐在自己的小竹凳上,享受着江面上的日落景色。
金陵去姑苏不远,他们夜里不休息,船只估计很快便能在后半夜抵达。
满打满算,祁云渺已经见过不少回江上的落日了,但是每次一见到,总还是震撼。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金黄的落日,以落日为圆心蔓延开来,逐渐是如同绸缎一般明媚的橘红色河道。
祁云渺喜欢浑身都沐浴在落日之下的场景。
阳光照得她脸颊红扑扑的,她能感觉到自己在真实地存在着。
晏酬已坐在祁云渺的身侧,看着她闭眸享受的模样,不禁也跟着莞尔。
和祁云渺一样有许多水上经验的晏酬已,却与她恰恰相反,大多数时候,其实都不是十分热爱这橘红色的夕阳。
夕阳太烫了,夕阳底下,总是藏不住他的许多阴暗心事。
譬如……
跟着祁云渺笑过片刻,晏酬已便转身向后,与船夫示意了一个眼神。
船夫收到,很快便往船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