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对方完美地挑不出错处的胸腹、锁骨,再到喉结、与一个人近乎重合的下颌线。
近在咫尺的距离撤去了烟笼池畔的朦胧,分明有所差别的脸她却看到了如出一辙的侵略性。
压沉的眉峰显得五官极具张力,眸光冷寒锐利地划过她,不像看徒弟,像在看一件即将被冰封进雪眸中、有意思的标本。
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完全破坏了那份孑然高山之感。
柳蕴初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不知出于什么眼睑微垂。
偏偏对方的问题十分刁钻:“你真拿我当你的师父看待吗?”
潜在的台词暗含严苛的标准。
她喉咙发紧,脸热得发烫,但嘴上却迅速给出回应:“当然。
”
冰冷寒意贴上滚烫发热的面颊,在她紧张低垂的目光中游离至脆弱的颈部,白皙皮下的青筋仿佛被冷意刺激挑动得更为兴奋。
“是吗?”
不可忽视的存在轻轻压上柳蕴初的命门,让她出于本能的看向对方神情确认危机。
太过逾矩的距离让她不敢多加辨认那汪寒潭的深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移开视线。
明明温泉在侧,暖雾缭绕,却撼动不了半分对方侵入骨髓的冷。
她不自在的联想起刚刚梦里挤入腿间,如骨附蛆的冰凉触感,自动描摹出的画面太过令人危险地躁动。
单膝跪着的女子在空无一物外袍里不自觉试图夹紧双腿,还未擦干的水意混合着幽密不断吐露的液体沾湿紧贴阴阜的布料。
屈身在前的师父传来一声如银针落地的笑,极轻,极暗。
“那你为何从不像凡间弟子一样依赖师父,为何现在不肯目光坦诚地看着为师?”
前一个问题好答,后一个……
摩挲着颈侧的冰冷危险让人总是分散注意力,她轻舔感到干燥的唇角,眼眸回转落在那在水雾浸透的俊颜。
他脸侧的银发摆着完美的弧度还在滴水,她也不由跟着水珠的滴落吞咽口水。
她像是落入对方的心理暗示,竟真觉得自己有些不坦诚的想法。
但不过一瞬,女子就切断了干扰的思绪:“弟子尊师重道,谨遵非礼勿视罢了。
”
银白的发丝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