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一种收掌掐死她的欲望,反正她这样弱小。
这个人总是有无数让人绝望的变数,是不是真的死掉才会结果才会坍缩落定?
“我要拿你怎么办?”他神经质地半扯着笑,“我真的不知道了,陈迩,我真的不知道。
”
陈拓对于陈迩来说占据生理上的绝对优势,他比她高大那么多,手掐在她脸上,还一副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模样,可是陈迩完全没产生害怕的情绪,她甚至能理解他这个样子。
他明明在笑,陈迩竟然担心他会落下眼泪。
她没觉得自己不该瞒着陈拓出去约会,只是想如果今天没有用贺琛的东西就好了,陈拓就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发现。
她明明都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他的,她没想骗他。
陈迩总是希望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也不辜负旁的人。
特别那个人是陈拓,世界上与她最亲密的另一个人。
陈拓喘着气,另一只手抓着自己衬衫的前襟,那团布料已经皱成一团,心腔仿佛被刀翻搅得血肉淋漓,喉咙里翻涌上来的都是血腥气。
太痛苦了,呆着这个人的身边简直像要死掉一样痛苦,为什么她给自己带来的永远都是难受更多。
他松开了抓陈迩的手,想推开她的环抱。
陈迩反倒抓住了他的手腕,脸颊都被他失控的力气掐得红了,还神情紧张地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别碰我……”他的手往回缩,哑着嗓子说:“不关你的事。
”
“你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管了。
”陈拓的额头因为剧烈的疼痛冒出些汗珠,眼圈随着情绪波动涌上了一层深粉色,“陈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真的,随你的便吧,离我远点好不好?”
“你先别跟我说这个了!”陈迩忍不住吼他,他现在的脸色吓住了她,“还能站得住吗?我要去叫医生。
”
她害怕这种丧失生命力的状态,这往往意味着失去,就像曲苓病故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那个陈迩年纪小,能记住的只有满目苍白和消毒水的气味,没过多久,曲苓就彻底离开了,陈迩再也没有见过她。
陈迩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从意识到之后阵痛如影随形,它会在某些时刻出来提醒她,没有什么比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