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争斗,幻境定然会崩塌,宿准也唯有压下怒火冷脸站在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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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徊却是淡定从容示意他坐下,雪白的长发束起脸侧的轮廓完全显现,五官眉目间与面前之人有七八分相似。
“听说你寻她,便下山去了,你没遇见她吗?”
二人之间的桌案上摆着博戏棋盘,宿准取过竹片投着,听完看了他一眼冷哼:“此处是你的地界,我能不能遇见她你不是最清楚。
”
知道人不在,黑瞳凝聚竖起,在一张人脸上平添几分诡色。
白袖屈起褶皱,身体前倾手中行棋,这一动让祸徊玉白的锁骨从衣领中外露,其上几处咬痕醒目非常。
扫过他的视线猛然从垂直狭缝中迸出如刀锋一般的冷意,若是实质祸徊现在只怕是千疮百孔了。
“我以为在外边你已经平静下来了。
”祸徊仍旧淡漠着神情,似乎并无显耀之意。
宿准气闷沉默,棋面上分曹并进,遒相迫些。
他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宿准意识苏醒后就清楚他们同源同体,真有一方动情,接受同一个人是迟早的事,眼下局面是最好不过的,至少都是主动喜欢。
枭棋入罗,不多时一局终了,宿准意味深长瞥着对方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景阳殿外站立一夜,想必你亦是这种心情……”
意识苏醒,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瞒过他。
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像棋局一般简单明了地分出胜负,那小姑娘也不是个端坐匣中当彩头的料。
祸徊归拢散卒,四目相视分寸不让:“那又如何,总归她也是我的了。
”
不愿再看他这种后来者却一副自居正室从容的姿态,宿准挥手将案上的棋盘销去。
“你支开她难道就为了和我在这玩棋戏?”
“自然不是。
”祸徊收回整理残局的手倚靠凭几,浅灰色的瞳似有金属流动,眸光随意落在卷缸里的卷轴上。
“记忆复苏后我一直有推算她,却发现无法看到她的命,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
宿准凝眉闭眼,周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