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东西,衣服也是来时穿的那套,棕色的鸭舌帽在面颊投下暗影。
陈迩的眼睛比笑容更先弯起,她心跳都快了,连忙伸手打开侧面的小窗,“你,你怎么来了!”
“走。
”慕芷简短地说。
现在?此时接近凌晨。
“你不去看妈妈了吗?”陈迩扒在窗沿问。
慕芷估摸着下高度距离,抬手是让陈迩退后的意思,然后长腿一迈,微撑着窗沿就轻飘飘跳了进来。
她站在房间里拍了拍手,“你知道妈妈在哪吧?”
“当然。
”
墓价堪比活人一套房的南山陵园。
“那不就行了,”慕芷一笑,“我们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做什么要那家伙带我去。
”
“越留总感觉越容易有变数,”她压了压帽檐,“我们尽快走吧。
”
她说得一点没错,但这一切太突然了。
“我什么都没收拾。
”陈迩着急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欸……”
“带上人就够了。
”慕芷牵上她的手,“抱歉,没提前跟你说。
”
打从一开始慕芷就是这样想的,先好好跟陈权商量,同意了那皆大欢喜,当然,她当时就知道这人不会轻易松口。
不同意?有什么能拦得住她呢,她跳高成绩可棒了,叁更半夜直接从二楼轻飘飘跃下,没惊动任何一个人。
不提前跟陈迩说也是怕她露馅了,她经不住陈权的几句危言耸听。
要的就是先斩后奏。
不过即使想过了很多遍,出来得也很顺利,但毕竟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慕芷也因为两人的“叛逃”而微微兴奋。
有种在冒险的感觉。
“也是,就这样,”陈迩也笑了,她的脸颊因为激动泛起些潮红,更像桃子了,“我们走吧。
”
“怎么有种私奔的感觉……”慕芷轻啧一声。
陈迩打开门,门外正站着拎着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的齐昀霄。
他显然为不应该出现在他家里的慕芷吃惊,然后眼神静静落在她们交迭的手上。
“这是……?”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