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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初,走过来好吗?从里面走过来……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声音变得像不再好听,像怪物一样嘶哑,充满扭曲的痛苦。
可柳蕴初却双眸酸涩,梗着干涩的喉咙落下泪。
能让桓翳这样失态,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祭坛,误打误撞找到离开的方法了。
被鲜血沾染的木棍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化作碧光严丝合缝嵌入祭坛一道道纹路,蕴初隐约明白,嵌入完成时,她就要留下桓翳一人了。
“对不起,桓翳。
”柳蕴初望着层迭缠绕,将阵法屏障环绕得密不透风的恐怖藤蔓,捏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终究是要离开的。
”
“蕴初,回来……外面危险。
”桓翳用尽所有法力,手段也无法撼动阵法的屏障。
此时此刻的阵法,祭坛,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形态。
陌生到恐惧,他又一次尝到了失去的恐惧。
小小的人影站在偌大的祭坛,直入云霄的阵法光芒间,面对数倍于己的妖躯,她在这种视角下第一次产生想和桓翳好好对话的想法。
“这里一切都很好,桓翳也很好。
”
柳蕴初的声音很轻,如一片落叶滑入水中。
“但我在这里,生命像是凝固,日复一日却没有流动。
桓翳,我在你的手中就像小麻雀。
”
“我以前不明白麻雀为什么不像其它的鸟类一样好救,明明是好心救助,却会因为气性大而死亡。
”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太过弱小的生物,面对一次鞭炮,一次庞然大物的接近,都会触发本能的生存危机,应激甚至死亡。
”
即将奔赴未知,她是害怕的,她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幸运点能到贺知旌的世界或者她原本的世界,不幸的话也许被坠神谷的未知禁制抹杀或者随便落到哪个旮旯里。
“我在这里,和关在笼中独自面对人类的小麻雀没什么不同。
”
但是,她愿意赌上所有勇气主动获取一次可能,是头破血流卡死在笼子上,还是成功飞出笼门,就看命运的回复吧。
即使错误,她也愿意付出代价。
“既然如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