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抚她的脊骨:“你应该一直都没寻到她的下落,不过这是正常的。
”
“接下来的话,你不要太过忧思。
”
莫名地,一股不安从柳蕴初的心底升起,她听到桓翳轻声道出了真相。
“你的那位好友,在逃亡途中突然受到异界之人的锚定,身体和灵魂都被异界之人从裂开的异界通道中带走。
而我也是在那时因为异界通道导致失控,受到重伤。
”
柳蕴初呼吸近乎停滞,脑子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贺知旌会面临这种情况,几乎无法保持冷静,她近似急躁地看向他,企图在这一瞬截取到所有答案。
“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贺知旌会有生命危险吗?”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迟疑。
暮景残光送来的晚风似乎格外凉,掀起两人交织的长发,在空中吹散。
柳蕴初的大脑稍稍冷却,她坚定地一字一句清除了对方眼底的犹疑。
“桓翳,我需要实话。
你知道的,我哪也不能去,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告诉我一切。
”
她的话动人心弦,引人怜惜,桓翳深深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知晓贺知旌在柳蕴初的心中比他认知的还要重要。
桓翳叹了口气,将她的头埋入胸前。
“当时贺知旌已去到异界,和你一般命数难测,只能大致推算出她命途艰险。
而你,则是因我之故,我难以窥探你的命数。
”
和神灵关联紧密的凡人,神往往自己也无法详尽窥探对方的命运,坠神也如此。
细柳般的发丝在冰凉的脸侧浮荡,柳蕴初僵在桓翳的怀中,脑海中只剩命途艰险……
又听他道:“异界怎样,我未曾去过亦不能窥视,无法给你决断。
”
桓翳本想告诉她,来自异界的浊气如此浓厚,必有异端,只怕邪崇异兽不会少。
但终究还是担心她太过忧思,言辞审慎保守。
柳蕴初抓着他的衣襟攥紧,焦虑得手指发麻,一阵阵从骨缝里钻出冷意。
她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嗓音。
“桓翳,我想一个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