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贺郎!”马上的冯氏一身戎服,腰板笔挺,竟显出两分英悍之气,“怎么,再访大魏如此匆匆,连城门都不进就走吗?”
“太皇太后!”度易候蹙眉,沉吟片刻后,做镇定之态:“若你是来为我等送行的,那吐谷浑上下自是感激。
若不是,那我等的接应已不远了。
”
“哈哈哈,你真会说笑,京畿近郊哪来的救兵?我送客是自然,只是大魏境内,岂容外国人乱来?先可汗的遗孀须得留下!”她豪气道。
“黄金、西域珍奇、青海骢,尽管开口,换她一个,贵国不亏。
”
哼,她岂是在乎财物之人?至于战马,更不需要!本就准备打击军事贵族,自然不会启战端了。
“你就如此急切给太上皇帝接盘吗?其实嘛,要带她走也不是不可,不过,她腹中的皇嗣——”她慢条斯理道。
男子和一干人屏息。
“——得当场剖出来才行!”
作为热爱折磨已无逃路的牺牲品的施虐达人,给情敌多灌注些恐惧,倒也符合她的质性。
正如她不急着杀李?,反而迁他为司空、进爵范阳公,令他惶惑、忐忑,又出他为徐州刺史,等他自以为得脱之时,再令灾祸从天而降,不是更有意趣吗?
好一个毒妇,度易候忖道:“我已通知柔然可汗,他此刻正屯兵在大魏北境,若长时间接不到我的消息,恐怕会南下扰边的。
我两国已结兄弟之好,若一国与他国起了干戈,另一国定会全力相助。
届时,你的冲突便不再仅是与吐谷浑的了。
”
他此话有几分真假,她不甚确定。
不过,只要能捉